“下。”独漠孤略一思索，便说道。

“好！那就向下。”孟十九也不问为什么，一口答应。

自然，向下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们身下的冰厚度只有几尺，很容易破开。而向上的话，冰层的厚度深达数丈，十分不易。而且上去之后，他们也要面对那些人。所以，只能向下，必须向下。

孟十九和独漠孤同时发力，震了数脚才破开了脚下的冰层。主要是因为水的浮力，使得他们难以在水下使出力气。冰层破开，湖水迅速涌了进来。孟十九和独漠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潜了下去。

孟十九虽然不会水，但是现在不会也得会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独漠孤忘记了自己对水的恐惧，跟着孟十九一路向前游去。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独漠孤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爆炸开了，这才看见亮光出现在头顶。而这时，独漠孤地意识几乎快要模糊了，只是靠着意志力在游，机械地摆动着手臂和腿。

孟十九伸手拉住独漠孤，极速向上浮去，水面就在眼前了。

“呼！”孟十九和独漠孤大口地呼吸着，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

“终……终于……出来了！”孟十九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断断续续地说。

“嗯。”独漠孤点点头，贪婪地呼吸着，他第一次感觉可以自由呼吸是这么地令人愉快。

孟十九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气才喘的缓了一些。然后感叹道：“还好方向没有错，若是游到岸边去，那我们的真就死翘翘了。”

“你……难道……不知道方向？”独漠孤喘着气惊讶地问。

“不知道啊！我就是凭感觉游的，我觉得应该没有错，因为我觉得朝这个方向游我会离雯雪更近，我觉得她在呼唤我。”孟十九回答，他已经不再喘息了。

“……”独漠孤一阵无语，心想：跟着孟十九这样的人，每天应该过得很刺激吧！

其实也不然，孟十九虽然偶尔会冒险，但是他其实大多数都是有把握的。只是今天，有些意外而已。不过，孟十九的感觉倒是真没有错，他们身后数尺便是寒冰，再往岸上看去，灯火通明，还有人在冰面上呼喊着，显然是在试图救助那些被冰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