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九雾寒刀舞的密不透风，却也难以抵挡龙曜九天暴雨般的攻势，几个呼吸间，孟十九又中了一剑。这次，剑是斩在了孟十九的腰腹间。孟十九虽然已经极力去躲避了，但是仍旧没有躲开，腰腹间被划出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并无太大的影响。若是伤口再深上两寸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龙曜九天的剑如同暴雨连珠，又如滔滔大河，连绵不绝。孟十九不断地躲闪抵挡，却也是难以支撑。

孟十九终于认识到了龙曜九天剑法的恐怖。虽然看起来剑招只是寻常，但是光是这出剑的快，就已经让他难以招架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论多么简单的剑招，只要出剑速度足够快，那么对方也是无法抵挡的。

龙曜九天早已经悟透了这个道理，他早已经化繁为简，只剩快。不论是出剑的速度、还是收剑时的变招，龙曜九天的剑是那样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和呆板，就好在浑然天成。

龙曜九天早已经悟透，不论剑法多么精妙，若是出剑的速度不够快，身法跟不上手的话，也是枉然。

剑法，不仅仅是体现在手上的，而是整个人、整个身体。身形步法都要和手上的动作相配合。否则，那也是原地舞，毫无用处。

龙曜九天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冷漠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眼中只剩下孟十九。手和剑已经完全是出自身体的反应，而不是靠他的精神来指挥。

没错，这便是武学的一种境界——人剑合一，由身忘神。

所谓人剑合一，便是剑随心发，剑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剑就好像手指一般灵活。而由身忘神，便是一切出招都由身子来指挥，并不由自己的精神。这是身经千百战之后，一旦战斗，便不由自主的做出最佳、最合适的反应。不论是出招还是抵挡，都会用最优的选择，最快的速度。根本不需要精神的指挥。这样的剑法，自然是最快、最实用的。剑法是死的，战斗时却要灵活运用。很多人学会一套剑法后，却依然不强，不能灵活运用剑招，终究是无用。

但是，想到达到这种人剑合一、由身忘神的境界，没有亲历数千次战斗，是不可能达到的。由此可见，龙曜九天经历的战斗是多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