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其他人，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若是在之前，顾晚风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但中州王府的行为让他恼怒，索性来场大的，与其被动的暗中阴人，倒不如直接拉扯到明面上来。

能抗的住，他就是后天无敌。扛不住，那这条路就断了。

所以被逼无奈的走到了这一步的顾晚风更加明白，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真正的后天无敌。

至于断了路，顾晚风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出现。

一旦他败了，一旦气断了，他往后的剑道就难上加难了。

不管这条路再难走，他也必须要硬着头皮走上去，哪怕踩着刀子满脚鲜血也得走。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姜雨华先开口说道，不同于顾晚风不能输，也输不起，相反他很能输的起，因为他不走后天无敌这种霸道的路线。

在一个时代里，这条路只有极少极少的人才能走，而能够走成的也只会有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走这条路的结果只会是粉身碎骨，所以他很淡然，输了也很淡然。

甚至顾晚风看着他，还觉得姜雨华有些高兴。

“我想找一个合适的对手真的找了很久，也被拒绝过很多次。失望一次两次，慢慢的我都快习惯了，认为这江湖上的豪杰也不过如此，连接受挑战的勇气都没有。说白了，他们可以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但绝不能承受被挑战而输的耻辱。”姜雨华微微叹气说道，“但你不怕，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能输的气势。你不同于那些人，他们是怕输，而你是不能输。怕输和不能输是两种概念，他们怕输所以不接受任何挑战，而你不能输却依旧愿意接受所有人的挑战，这就是差距。”

不知为何，虽然姜雨华的话很有讨好顾晚风的嫌疑，但偏偏从他的嘴中说出却是那么诚恳和真实。

事实上姜雨华不需要讨好顾晚风，他对生死看的很淡，对输赢看的也没那么重要，他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实力。

这种人不会趋炎附势，更不会偷须拍马，自然说的话不会让顾晚风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