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一个字都没回应。
可现在他告诉她:“回去吧,饭不要你请了,继续练舞,到时候省得丢人现眼。”
然后他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几秒就驱车离开了。
秦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踏着雪,一步步又回到教学楼。
当晚练到深夜,第二天初选,她状态还行。
系里算上学生会一共报了十几个节目,最后只选了三个,而她竟然过了,秦枝很难不怀疑那些评委是看中她长得好,而不是跳得好。
后来几天,她在校外联系了一个老师,每天除了练舞就是练舞。
平安夜很快到了,这晚秦枝到演出厅进行联排,结束之后已经快十点。
韩玫拉着她的几个好朋友一起来给秦枝加油,结束之后,很有仪式感的给她送了一束花,一大捧狐尾百合。
韩玫说:“这花里有你的名儿。”
秦枝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她也没有白白收礼,从包里拿了一个礼盒送给韩玫。
一副耳钉,平安夜礼物。
韩玫夸张的接过来,一口一个“哇塞”,连说回去之后要洗手沐浴之后再拆开。
又忽然话锋一转,问:“给京哥准备了吗?”
秦枝:“……”
韩玫提醒:“再给你说件京哥的事吧,他每年到跨年这段时间,都很丧。”
秦枝问:“为什么?”
韩玫没有答案,只是叹气:“唉……他这个人太复杂。很多事宋煜也只是给我提了几句,我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和你讲……”
秦枝想了想,说:“我懂。”
韩玫笑笑:“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事京哥会亲口告诉你。”
秦枝点了点头,几句话下来,气氛莫名其妙就变得有点小伤感,她不想这样,于是佯装要赶最后一班地铁,急急慌慌走了。
秦枝回家之后已经快十一点。
她和往常一样走到公寓大楼,恰好有一台电梯停在一楼,眼看着要关闭,她大喊“等等”,跑过去,一愣,里面的人是李京州。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李京州浑身冒着酒气,不知道从哪浪完回来。
两个人视线一对,他先移开,看了看她怀里的花。
秦枝走进电梯,解释:“韩玫送的。”
李京州去摁电梯,没说什么。
电梯一路往上,空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凝固,短短十几秒,秦枝甚至想,来一次电梯故障也比这样干站着好。
电梯很快到达他们那个楼层,李京州率先出来,走去他家。
秦枝从后面叫住他:“要不要请我去你家坐坐。”
李京州停住了,转头看她。
秦枝耸耸肩:“平安夜快乐。”
……
一分钟后,秦枝被李京州压在了门板上。
她的花掉在脚下,接着是包,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则埋在她颈窝处,滚烫的呼吸,湿热的酒气全都染到她身上。
他抱她很紧很紧,挣扎不来的那种。
她早该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真就开了门,站在一旁,等她进去。
合着是一出请君入瓮。
秦枝砸了砸他的肩膀,提醒:“你少耍酒疯啊。”
李京州没说话,肩膀动了动,把她放开了。
他转身走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秦枝在门口站了一会,也跟着过去了。
李京州眼皮耷拉着,陷在沙发里像没骨头似的,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弹烟灰的手顿了顿,问她:“不走留着过夜吗?”
秦枝抿了抿唇,到茶几上也拿了根烟。
挤出一个笑,故作轻松问:“李京州,见过甜姐儿抽烟吗?”
李京州瞥了她一眼,把打火机拿在手上啪嗒啪嗒的摁。
秦枝指尖夹着烟要去够他的打火机,他勾手抓过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到身上。
她还没直起身子,他就对着她的脸喷了个烟圈。
她呛了一声:“干什么?”
他挑眉,冷如刀锋:“把烟给我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