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毕竟能继续过上优渥的生活，谁又愿意天天游走在剑和鲜血之间，体会着生和死的煎熬？族人的尊严？斗志？男人们已经忘却了，最终坚持下来的，只是我们这样的女人。

“没有了男人，姜族女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将刺客团发展壮大，让田氏族仇、让齐国的奸佞恶人无不

闻风丧胆！

“因为，我们是蔷薇令。”

姜乔含着泪，念出族语：“一念花开，蔷薇嗜血。”

大长老平静地问：“你还记得这句族语是什么意思么？”

姜乔缓了一口气，郑重道：“上下齐心是为一念，矢志不渝是为一念。只要蔷薇令所有人心存这一念，我们就能像蔷薇花一般，盛开在齐国的漫山遍野。我们不怕流血，我们为嗜血而生！”

大长老注视姜乔，神情和蔼如当年：“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一首《棠棣》的诗么？”

姜乔轻声念道：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念完之后，她补充道：“大长老你说过，棠棣就是蔷薇花。”

“我记得我说过，我记得我说过！”大长老潸然泪下，“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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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棠棣》是《诗经》中的名篇杰作，中国诗史上最先歌唱兄弟友爱的诗作。后“棠棣”常用来代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