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有形的言语，都难以形容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从外表美到了骨子里，又从骨子里美到了灵魂的深处…

咸阳宫！

太阿剑！

那亲手杀了她的一剑，永远是长夜中心悸的噩梦！

“清扬…”

如今已是中年的嬴政低声呢喃，浑然不觉额头已经大汗淋漓。

御医夏无且悄无声息出现在跟前，用刀钳小心翼翼拔出扎进秦王手背血肉的木刺，上了一遍药，又为其包扎。

“无且…”嬴政看向御医，思绪又飘回了六年前。

夏无且只顾低头上药包扎。“陛下想说什么便说吧，说出来会畅快一些。”

“若六年前，你不向荆轲投掷药包，结局如何？”

“荆轲剑快，陛下九死一生。”

嬴政眼底突然有一丝热切：“若荆轲功成，又会如何？清扬是不是就不寻死了？”

夏无且沉吟片刻，神色凝重：“荆轲功成，与陛下玉石俱焚，卫公主贰姬依然会为荆轲自尽而死。”

嬴政且怒且笑：“背叛寡人！为什么还是要背叛寡人？！”

“她先是卫国公主贰姬，其次才是秦国的清扬夫人。”夏无且平静地道。“陛下是秦国君王、天下人之主，受命于天，将要实现一统华夏之伟业。或许九州之庶民，才更值得您在当下考虑。”

嬴政却似没听到一般，目光如利刃，狞笑道：“韩非子曰：‘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荆轲这些游侠刺客，于国危害无穷，寡人今后一定要杀尽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