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

不，应该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当然，如来已经忘记了，在不久前，人间界将会被毁灭的时候，他幸灾乐祸以及激动的模样。

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终究是不热的。

刀子没有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说风凉话是不疼的。

死亡没有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是可以不在乎生死的。

可是，当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什么佛？什么神？什么妖？什么魔？

什么强者？什么蝼蚁？

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生命，和凡人一样。

仅此而已。

“算了，就这么毁了也挺好。”

玉帝喃喃低语。

“你毁了人间界，毁了东方天庭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灵山？”

如来面若死灰，声音呆滞。

“你杀了我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整个三界陪葬？”

瑶姬脸上带着悲伤。

“就这么死了，也挺好，最少不用再自相残杀了。”

十大金乌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带着轻松。

这种一家人，一起面对危险的感觉，真好。

虽然这一次之后，他们都会化为虚无。

可是，他们不后悔。

以前的他们，是被逼的，是按照别人的意思办事。

而这一次，他们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一次，他们对这该死的天地意志不服，那么就大干一场。

不是他们被天地意志弄死，就是弄死天地意志。

“吼。”

十大金乌同时怒吼出声，虽然手中无金乌轮，可是面前却悬浮出来金乌轮的虚影。

不破不立，在被毁掉金乌轮，在死亡面前。

彻底放开心神的十大金乌太子，同时突破现有的境界。

有人说，人生有三大境界——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以前的他们是第一层境界——看山是山。

现在的他们则是摸到了第二层境界的门槛——看山不是山。

他们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律。

可是，现在突破的太晚了。

不，应该说是，对于这种攻击，突破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因为突破与不突破，等待着他们的都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