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花少主错了,龙信还是会救他,他若不救,那么他就没有尽到指责,要知道他此次的任务就是保护郑添倜的安全。只听他向花少主说道:“这位大哥!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
花少主只觉得不可思议,转过头来,问道:“他先前那样打你,你不恨他?”
龙信道:“恨!但我只恨他那般侮辱我!”
花少主道:“那你应该杀了他才对!”
龙信道:“杀他?但他是公子,而我只是一名奴才!一名护卫!我的职责是保护他!”
花少主道:“他这样侮辱你,打骂你,你还要为他卖力,你是男人吗?你一个有些血性的男人定然不会如此下贱!”
龙信握住拳头,咬牙道:“还请你放了公子!”
形势剑拔弩张,龙信的拳头随时可能击出。
但花少主的折扇依旧死死抵住郑添倜的脖子,甚至勒得更紧,还划了一下,让郑添倜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惧怕,他知道若是花少主的折扇再动一动,他的小命很可能就没了。他觉察到自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我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没有享受完,怎么能死!”想到种种荣华富贵,种种快乐花样,他感到不甘心,又感受到脖子上的硬家伙,道:“龙信!你先别过来!你没看见我的命还在她手上吗,如果你这般过来,她一定会要了我的命!”他说话时已经憋红了脸。
龙信道:“那我要怎么做?”
郑添倜涨红了脸,道:“你——你就听他的,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答应他就行!”
龙信面色沉重,一时无言,向花少主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公子?”
花少主见此人为人似乎也毫无底线,见他颇有英雄之气,觉得此人应该不至于如此低贱才对,于是想激他一激,把他的男儿血性激发出来,于是道:“我要你跪下!”
龙信闻言,眉头皱起,他平素在王府之中即使面对王爷,也只是半跪而已,如今却被一个江湖之人要求跪下,他如何能跪?他想起父亲教导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小时候即使面对父亲,他也没有下跪,因为父亲不许他跪,他只在家族祠堂中跪过两次,一次
是十岁时的成年礼(龙氏宗族因为人口稀少,为了激励族人的建设力量和奋发向上的力量,所以他们的成年礼一般比较早),一次是十二岁时后的饯别会。那次饯别会以后,他便被家族和父亲送到抚江王府了。那一次跪拜,表示了他对龙氏宗族的忠心,表明他愿意龙氏宗族而奉献自己。
看见龙信犹豫不决似乎很不情愿跪下的模样,郑添倜心中颇有怒气,涨红着脸,道:“龙信!你还不跪下!你别忘了是我爹收留了你,养育了你,教你武功,教你读书,更是栽培你在朝廷上效力!你不救我,你对得起我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