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庞清便朝里面纵身一跳,跳了进去,鲁大也顺着府墙,翻进去了,两人到了里间,开始寻找着牛儿的下落,牛儿和他娘都被关在内府里软禁着,不能够出来,牛儿更是整日在府里来回不耐烦地走,时而看看院子里的挂画,一天又一天地巴望着王香香能够找办法救他出来,没想到这一幕被看守的护院看见了,那个护院真是个心眼歹毒,他居然去告诉朱春,说是牛儿坐立不定,想找办法出去,这下不得了,朱春一下子派了四五个仆人看守,男的女的都有,不管牛儿和王干娘用膳也好,还是出去上闲逛也好,总会有人跟在后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除了有空去趟茅厕没人看守,其他时间一律如同坐牢一般,朱春他还撂下狠话道:“你们两个不要痴心妄想离开,等我捉住王香香那厮,让你们尝尝私自逃脱的后果。”
从此以后,牛儿不敢再说什么话,把满脑子的想法都埋在心底里,独自一个人看着星星发呆,王干娘也是一样,每日发愁叹气,真是树叶子都叹下来了这么要紧。
说回庞清背着啸剑,和鲁大两个人一起从府外走到府内,沿途没有任何人把守,当然了,这把守的重要对象,都在王干娘和牛儿身上嘛。
鲁大郎走了多时,来到内府的小亭子后院停住,立在假山旁,对庞清道:“庞清公子,我等这么进来,是不是太招摇了?要不要找点东西遮挡一下面皮,免得被府里的人认出咱俩的相貌来。”
庞清道:“不怕,我等端的光明正大,认出来怕什么,我山庄的名声谁不知道,他敢来找我晦气么?”
鲁大道:“好吧,那庞清公子你说,他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庞清思索道:“人多的地方便是了,朱春那厮狡猾,定让忍好生看管着牛儿,我等朝人多的地方去找,不怕找不到他。”
“好。”
两个人正要起脚,走过小亭子的过道,突然两三个丫鬟端着酒器过来了,有说有笑地往他们这边的方向而来,庞清看见了,心头一紧,怕被人发觉,连忙拽着鲁大往回走,看见小亭子后有几处假山做的装饰,
连忙躲将进去,那几个丫鬟从他们身后经过,其中一个多事的丫鬟立在亭子上,把手中的酒瓶放在亭子的廊座上,还有两个丫鬟立在她的旁边,对她说道:“嗯,大姐,你怎么不走啦?老爷吩咐过…要我们好生看管牛儿那厮呢…若是迟误了时辰,老爷定会责罚我等的,再不捉紧时间去替换,老爷知道了,不是耍笑的。”
“照顾照顾…老娘累了一天,谁来照顾我!自己累死累活谁来可怜,老娘发起火来,把耗子药下在这酒里,毒死那牛儿得了!那厮净只会吃,还得用酒替他娘敷脚治脚疮,谁没个脾气,让我难受老娘说干就干,别逼我。”
两个立着的丫鬟,一个头髯上别着黄花的说道:“大姐,别犯傻了,我等出身都是命苦,只有伺候人的命,哪里有别人伺候咱们的啊…”
另外一个和黄花丫鬟同样装饰,但是头上别着紫花的丫鬟也来劝道:“大姐,你也是的…动不动就说拿耗子药,你这话一直在唠叨,没见你说实在的,打从你进府以来就有这心思了不是?别闹了,老爷知道了
责罚我等,真不是说笑的。”
坐在廊舍上的那位丫鬟终于被劝服了,她不情愿地拿起那壶放在舍下的酒壶,对立着的两位丫鬟道:“好啦好啦,我发发牢骚还不行么?”
几个丫鬟聊完了话,便从亭子离开了,在假山后偷偷张望多时的庞清和鲁大两人见她们离开了,连忙从假山后走将出来,看她们离开了亭子,一路从柴房走出了,庞清才舒了口气,笑了笑道:“这等泼辣的丫鬟,我还是头一回见,若是在我府上的,多半会被我哥纳了做偏房小妾。”
鲁大道:“现在别想这么多了,牛儿还不知道他的下落,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庞清收回了心思,对鲁大道:“现在不能鲁莽,虽说刚才我们幸好逃过一劫,不过那帮丫鬟也是精明的很,看来她们还是会拿酒返回到牛儿处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们顺着这条路回来时,我们跟着她们便可以查出牛儿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