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不满地说:“何意?这是你们倒清楚的很,却不知道昨晚我被中原官军两路夹击,死伤兄弟无数,你等在山上扎寨,各有一千兵马,为何不来援救?”
严禄申辩道:“将军差矣,我等昨天行军之时,已经跟你说过,要前去关前叫阵厮杀,昨夜一更时分,我等前去关前叫战,没想到将军竟引一路人马在山路上埋伏,打算偷袭穿云关,结果那帮官军知晓了你的计划,折返回去。此事绝不怪我等无情,而是我等已经跟将军说明过了,要用伏兵之计射杀中原大军,何才正在山路上设伏,来不及相助,我等已经上山,如果轻易下山,恐怕会因此陷入重围。”
何才也说道:“耶律将军,这事确实全不怪我等。”
耶律兴反问道:“难道这件事还怪我来着?”
何才端起酒杯,轻呡了一口烈酒,继续说道:“耶律将军瞒着我等前去偷袭,事先没有说明此事,要怪
,就怪将军一时贪功,才致使此次失败。”
耶律兴气得满头冒烟,起身说道:“两位将军,这就是责怪本将了?”
严禄见这件事已经说开,没办法拦住何才了,才又说道:“将军,我等毕竟是为救你而来,你瞒住我等行事,遇事不利,又如何将这事推脱我等不来相救?”
两边争论不休,吵得是面红耳赤。
邓远知道现在必须得自己出马劝阻了,否则这么下去,自己内部就要内讧,没办法继续和中原大军对敌了。
邓远起身说道:“好了,!诸位将军!”
两边还没有住口的意思,反而是越演越烈,你我唇枪舌剑般吵个没完。
邓远忍不住了,骂道:“好了!现在中原军正在对山等着看我们笑话,几位将军若是这么吵下去,官军都不用来打,我等自己倒坏在自己人手上!”
耶律兴,严禄,何才这么一听,立马停住争吵,不一而同地回到自己的座席上,默言不语。
邓远说道:“中原军就在眼前,将军定要同心致力,一同破敌才是,在这里吵个没完,直让官军看你我的笑话。”
耶律兴叹了口气道:“哎,几场战役下来。。我等是连连折损弟兄,再这么耗下去,本将看军中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严禄,何才各自也叹了口气,帐外看守的士兵忽然奔来相报,说是军中有士兵连夜逃跑,拦都拦不住这么要紧。
耶律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法子啊…”
他离了座席和邓远,孙四,严禄,何才等人走出营帐之外,只见呼呼吹来的山风,却是透骨的冰凉。
邓远说道:“现在折损兵马众多,军士心无斗志,耶律将军不如遣书一封,和对山穿云关的李鹰罢兵议和,争取时间整顿兵马,改日再来厮杀。”
耶律兴低着头,沉吟不语,对他来说,是战是和,现在都难以抉择,战事既然是他发起的,现在又要议和,想必还是让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