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是祭祀们出手了!
强调一个“们”,这架势那不是一个祭祀能摆出来的,这是几个祭祀联手发威了!
他再瞧向那奔流河,苍了天了,河水的那岸到底怎么了,四五个祭祀聚那儿了,前滩哨所就一点儿反应没有?他再回头瞧了瞧金甲军营的方向,咱在家门口都被打成这样了,就没一个人来救咱们么?
他又瞧了瞧金哥,他知道一个小小的江佑一,顶天了在他们眼里也就算是个不自量力的笑话。所有的这一切,真正针对的只能是金哥,只能是这个虎牙小队目前名义上的最高领导。
咱们,这是被卖了给他陪葬的吧......
还真是有点可笑,也真是有点悲壮啊。可叹金哥,与氐人打了大小数百场,让无数氐人闻风丧胆,被人称为刀枪不入的肉屠金刚。到最后,却是被自己的人当成了上位的累赘,亲手推到了氐人的刀上。
魏茅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谁也无力回天了。他的双眼黯然垂落,随之垂落的,还有天上的道道雷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雷声响了三下,就戛然而止了。
第一下,金光破碎,魏茅心如死灰。可第二下却被一只手临空捏住,跟着像是甩鞭子一样,甩到了第三下落雷之上,还连带着那第三下落雷,将整片雷云都搅散了。
奔流河对面传来了几声倒地的声响,跟着那四头狤狼也在四只小鬼的咿呀怪叫中扭头就跑,踏水渡河,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心如死灰的魏茅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江佑一办完了这一切;刚想问点儿什么,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直挺
挺的倒了下去;刚想紧张一下,又是目瞪口呆的听着他鼾声大作,睡死过去了。
魏茅还没理清思路,还没说点儿啥呢,耳边又想起了金哥的声音,仿佛劫后余生一般,长吁了一口气,“真特么是要吓死爷了。”
转过头,见着金哥坐了起来,魏茅还想问点儿啥呢,金哥倒是问了起来:“咋的了,怎么看着这么狼狈?”
“哎呦我的哥哥欸,可是要吓死我了......”
魏茅那绷紧的心是终于落了地了,搂着金哥连哭带嚎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通,但也还是掐去了向军营求救无人响应的那一节,说道最后,他把情绪收敛,正色问道:“江佑一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