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一切就算是心知肚明,但也都还藏在暗处。这万一要是说出来,摊了牌,那就不好控制了。于
是乎,他才不得不匆匆下了那逐客令。
现在想起这些,王教头他还是暗暗的咬了咬牙,但又把那句诗念叨了一遍,“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
程斯思听着他师父这念了可不止一遍了,其间怕是有什么深意。不过他可想不到那么多,便凑上来问道,“师父,您说这句诗,它是个什么意思?”
“他啊,这是将了咱的军了。”王教头苦笑一声,又跟着程斯思说道:“日后跟他打交道,可千万得长点儿心。话能不说就不说,事儿不能办就不办。他那厮,可贼着呢。”
“跟他打交道?跟他还打什么交道。”
程斯思没听明白,信口回了一句,这王教头却是瞧向了远方,叹了口气,“只怕啊,咱这交道是打定了日后。”
接了逐客令,江佑一丢下这首诗,没说二话就走了。他这诗里的意思说的还很清楚,咱那借酒装醉、两不相帮的花花肠子他是一清二楚。而且他也明白,他
的出现就意味着咱必须做出选择,要做出选择那就得对比,得观望。
别看如今形式严峻,但是他们春风吹料峭是早晚百花开。多说无益,他这就是去做点儿东西给咱看,也好让咱能够识得他们这股春风的强劲。
所以他走的越是坚决,就说明他心里是越有底气。那得了,人家都这么有底气了,咱也就别等着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早点儿表决心吧。
王教头想到了这儿,又是长叹一声,“斯思啊,你是不是想去找你那老乡痛骂一顿来着?”
程斯思他一个劲儿的猛点头。
“那你这就去吧,不过记得,那儿是人家的地头,要听人家的话。”王教头一拂手,这酒缸就没了,他又拍了拍手,掸了掸尘,起身就往里屋去了。不过边走,他又一边叮咛道:“可别忘了,执行局的第一执行长,如今可还是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