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户，只是漠上辖区内一个小乡村的小地主。但是他在扶养隆科多时那是一点儿没打过马虎眼儿，有时候宁可委屈了斯思，也不会委屈了他。

老爷子走的早，临走前还拉着斯思的手嘱咐着，一定要善待隆科多，所有捐躯牺牲的人都是英雄，他就是英雄的儿子。

可没有人知道，隆科多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的儿子，他是末日教派从小就培养的钉子。

“末日教派收集了一批孩子，从小就给我们灌输了做间谍的技能，然后把我们混入孤儿里头，让塞北漠上的人收留扶养，就此渗透进神国大周。”隆科多说出来的话跟故事一样，把姚爷都听呆了。

“这项计划已经进行了数百年，渗透进来的人不知凡几。”隆科多说着，又抬起了头，“但我们不是唯一搞渗透的势力，就我所知，二十多年前幽墓关闭后，又有一股势力苏醒了。他们跟圣教虽非同源，但是有着一样的愿景，在圣教内部它们被称为来自前尘的人，简称前尘。圣教与他们结为盟友又相互防范，此前学城的老监事就是学城内部圣教与前尘的协调人。后来老监事败走，圣教也遭受了重大打击，这时候我才接到指示，要密切配合前尘的一切行动。”

“前尘，来自前尘的人…”姚爷暗自呢喃。

隆科多又说道：“我自打进入学城以来就按照组织要求混入了执行局，而后姚爷待我恩重如山，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愧疚中艰难度日。如今一口气儿都说出来了，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姚爷，我虽然是钉子，但是我没有害过你。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身边还有前尘的人。”

隆科多刚说到这儿，讯问室的门忽然又被人撞开了，施尊厚跌跌撞撞的赶了进来，“姚爷，闹起来了，

您赶紧去了了吧！”

“塌天了都别吵，我这儿到关键时候了！”姚爷回头瞪眼喊道。

但就这一回头的功夫，等他再看向隆科多的时候，隆科多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