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肆意逍遥,哪管天干地燥。言出既无逊让,唯余一剑乖张。
当剑八握住了手中那口白刃的时候,就在佑一的眼中,那白刃顿时就如有光芒万道,映着那天地都如同失去了颜色,在他的眼里,连时间都仿佛不存在了,这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一柄剑了。
到了这个时候,江佑一才真正的意识到,这篓子捅大了。
根本挡不住,这一剑根本就挡不住。别说是在这剑势之下,他招不来漫天雷霆,也激不出那三丈烈火,就算是让他把那至刚至阳、至猛至烈的雷霆与烈焰融合到极致,再拿出此前怼上田庄月的最后一锥。
顶了天了,咱能延迟个一两息。
但这根本不够啊。
难道就要这么算了?
说起来也值了啊,这凌云宴,咱能走到这一步的,
也够了啊。可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甘呢?打从此前遇上田庄月开始,这心底的最深处,怎么就像是拴着一头猛兽似的,它躁动不安,它咆哮不止,它拼了命的想要咬开束缚着它的绳索,它要疯、要闹、要闯他个天翻地覆,要去特娘的狗屎认命!它要把雷霆踩在脚下,它要把烈焰咬在口中,它要驾着呼啸的狂风,它要去干特娘的!
认怂算个屁,干,就对了!
就在这一剑威势之下,雷霆竟然浮动在佑一的身旁了!开始时只是一丝丝,一缕缕,渐渐的就成了一绺绺,一簇簇,到后来雷云涌动是闪电奔腾,就连那剑势都斩杀不灭,就连那威压都逼迫不住。
佑一他抬头望天,这双眼竟然也闪烁起了雷霆电芒,但紧跟着,那电芒之中涌动起暴躁的火焰,而他的手中,那一缕小火苗儿是噌然爆发,转眼便化作了滔天的烈焰。
因为愤怒所以暴躁,因为暴躁所以疯狂。
心中的野兽嘶吼着,江佑一也随之嘶吼,他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