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上刑…
魏爽不是个软骨头,但他瞧着四爷说出这俩字时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险些就要晕死过去。
我的亲娘,这都还不算上刑,那刑罚得是个啥样。
心怀惴惴,耳边又听得老陈叹息着说道:“我有点儿心怀不忍,怕这小孩儿会承受不住。咱们到底还算是个学校性质的组织,当以教书育人为重,这要是给这小孩儿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那也未免…”
说到这儿,他刻意的顿了一下,就这一顿,魏爽的心都提到嗓子尖儿了。嘴是肿的嗫嚅都费劲儿了,但他还是死命的在讨着饶。可谁想着那老陈抬眼儿往他这儿看了一看,这嘴角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这话就说出来了,“也未免太过刺激了。”
刺激,这严格来讲是个中性的词儿,它即能表示好的一方面,也有带着一点儿邪恶的韵味。像在这儿,这个韵味就是邪恶的。
魏爽心里骂开了,你们都是疯子是禽兽,不是人,不是人呐!
但再骂也没有用,老陈话音一落,讯问室外头就有小执事推来了一个柜子。老陈走到柜子前儿,回头又看了魏爽一眼,勾着嘴角笑了笑,嗞啦一声把柜子门儿拉开了,琳琅满目竟是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儿。
他一边儿用手挨个儿抚摸过去,温柔的就像是抚摸着自己孩子一样,一边儿动情的介绍着,那声音又像是介绍着自己的情人。
“你看看,这是刺骨钩,我会把它刺进你的那两扇琵琶骨里头,呵呵,这才是第一步,紧跟着这两根钩子会不停的变化自己的属性,时而寒如坚冰,时而又灼烈难当,这些还只是最基本的折磨,总之不会让你好受,甚至是欲死不能,这个我可以拿名誉担保。”介绍完这个,老陈又走向了下一个,“这是拿椒虫细丝做成的鞭子,椒虫知道么,纯天然无污染,只要碰着细丝,那就是一个字儿,疼到牙根儿里了,我这个更厉害,金汁儿里浸泡了足足一年,这打在人身上,
它不仅仅是疼,它是钻心了痒,刺了骨的疼,能把人逼到恨不能把自己的皮撕烂喽,把自己的肉挠下来,再把自己的骨头悄成渣儿。欸,四爷,记得咱是拿它对付谁来着,我才下了一鞭子,他就屎尿齐流,寻死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