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这个时候倒是不结巴了,而且话说的贼溜儿,张口就来:“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把那鼓槌一扔,砸在了那个鼓上,鼓槌掉下来砸在别的东西上面儿又弹了回去,这就又砸了一声,跟着又被东西一顶,它就又砸了一下,到最后才让那小子把鼓槌接着,砸破了鼓面,诶呦,我的晴天大老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可是兢兢业业看守鸣冤鼓,我万万没想到坏在了这么个家伙身上!”
“我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个事情。”大老爷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那个话痨,一拍惊堂木就大声喝道:“他说的你都认么,都对的么?”
老爷有这个习惯,没事儿就喜欢摔惊堂,尤其是调高嗓门儿前,他一定得摔一下开嗓子。普通人要是头回听他问案,一定得被吓出心脏病来。
还好这个结巴还有那话痨以前也都是衙门当差的,都习惯了已经。老爷问完他就答道:“不是,我这个我跟您讲啊大老爷,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今儿个起早
的时候我吃了个鸡蛋…”
这话痨说话还有一个特点,讲的贼细致,就好像每一个点他都得给你抠到了一样。大老爷哪儿有这个耐心,把惊堂一摔,摆手就骂:“我管你那个,你吃屎了我都不问你。”
“没有,没有的事儿,那不能,我没吃过!”话痨急忙说道:“我就是玩儿过而已,我可真没再想着去常那个味儿,虽然说我很有好奇心,我打小就有好奇心…”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老爷听不下去了,这小子忒会扯了。拍了惊堂他又嚷嚷了一声,不等底下的人过来,那结巴抓起这话痨的手往他的嘴巴里一怼,又拿绳子利利索索儿的捆好了。站那儿就说:“我我我我…”
他这会儿又结巴了。
老爷坐在上面儿也感慨,一个结巴,一个话痨,诶呀,我这手底下也都真是人才,活该我那鸣冤鼓让人锤破喽。
想到这儿心里就憋的慌,后面儿也懒得问了。把惊
堂一拍,挥了挥手跟师爷说道,“得了,让他们退下吧。咱也不打也不骂,留在一旁等着让他们将功折罪吧。”
师爷应了一声,走下堂去,带着他们就到院子里候着。这一路上还说着,“规矩你们也都懂知道么,也就是咱们老爷能给你们这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好好儿的表现吧,别再混了知道么。还有你,少说两句死不了,碎嘴吧容易出事儿知道么。”
话痨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等人走了他还跟那儿摇着,这是说不出话来给自己憋的啊。
话说两头,这边儿师爷回来了。老爷他清了清嗓子又把那惊堂一压,喝道一声,“带击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