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个皮啊我!”大人怒了,从怀里又掏出那一块惊堂木,就地一拍,低声喝道:“来人,给我传结巴跟话痨!”
不一会儿功夫,由打底下结巴跟话痨两个人颠颠儿的就走上来了。这一路上话痨还在说呢:“您说说,大老爷这会儿把我俩叫上来这是要干啥?嗯?这是要罚啊这是要赏啊?要赏肯定不对,不管怎么说咱们是让人砸了那鸣冤鼓,坏了咱们老爷的事儿。他没打死我们就算客气的,知道么。可说要罚么?也不对啊。提审之前就审过我们了,要罚当时就罚了。可也没听说过回头补罚的道理的。欸,您说说,你有什么消息没有?别跟我玩儿须得啊,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咱们就不要拿到这儿来说了。啊,我知道今儿个白天那案子审的也憋屈,我替我们老爷憋屈,你说那来的都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一点点经验都没有呢?你说老爷会不会就是因为今天审案干憋屈了过来找我们发泄发泄?嚯,要真是这样那他也忒豁的出去
了。不过我可告诉,我今天还特意背了一个新内裤知道么,红枣儿色的,看着就倍儿喜庆。我弄了这么一个,完了我还给下面把毛剃的干干净净的......”
结巴其实有消息,可是他就一直张不开这个嘴。眼看着那边儿话痨就要扯到旅游了,这会儿他们也是到了老大爷的跟前儿了。
往这儿一站就觉得气氛很冷清,甚至还有点儿寒凉刺骨的意思。话痨说话喜欢闭着眼,他一到这儿才睁眼的,还没来得及看看都有谁,老大爷就发话了。
其实老大爷原本是打算问话痨的,可是听上去那小子特别能胡乱扯,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先问了结巴。
不过这一点他可失算了。
是,结巴没有话痨那么会扯,但是他更狠,基本就说不了什么话。要等他说完一个意思,这儿都够生炭烧水现做了。
老爷问一句“这人的状子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从没有收到过?”
那边儿结巴你了半天,第二个字儿是真的一点儿没出来。大老爷也是无奈了,转过头问话痨,“你给我说清楚点儿,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