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野的话，掌柜的这心思里头可就琢磨开了。自当他全然不知道，这就说明他知道。那知道了还要问......懂了，他这是在看我会不会欺瞒他。换句话说，他这是在逼我站队，别回头打起来的时候，他好知道能不能拿咱当自己人。

再细一推敲，如果我这会儿不说实话也不说全了，不让他满意，指不定他这会儿就得先把我料理了。得，形势比人强我这也是不得不低头。而且来说，如果

他们赢了，那按着赌约，我们都得是那位爷罩着，横竖也不用怕。所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说，而且得细致的说。

向掌柜的这种思路，其实是人类的一种通病。就是当人类遇到人身性命受到旁人威胁，且反抗不能的时候，如果那位威胁他性命的人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那么人会不自然就向那个人表示投诚，思其所想，为其所用。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人是可以被驯化了。掌柜的他在潜移默化中，就有点儿被驯化的意思了。

“爷，那我可跟您说了。”掌柜的说道，“今儿晚上组局的那是东霸天手下的九位队长，这九位队长，咱们按着排位数那分别是饿狼，巨塔，闷灯，平地飞鹰，青面兽，铁骷髅，六指乌沙，窜云龙还有拔地炮。除了饿狼、闷灯和那青面兽以外，另外七位那都是当地长起来的无赖，家境也都还不错，虽然没去过青藤六院，但也都送出去学过，所以本事稍微都有些。但是那三位，是近些日子陆续招进来的，尤其是闷灯

跟青面兽，这两位是从底层一路打上去，最后变成队长的。除了他们之外.....”

“您等会儿。”田野给掌柜的叫停了，“您之前说的闷灯马大力，就是这里头的这位？”

掌柜的点了点头。

“那听您说起来有这么些位呢，刚刚怎么就单单提起了他来？”田野的这个问题在点子上，来组局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而且论厉害他前面儿还有两位呢，怎么就单单把他挑出来吓唬人了呢？

掌柜的瞧了田野一眼儿，那表情有些奇怪，想了想又是真摸不清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就问道：“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