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没有尊严的。猪可以不在乎尊严，但是猪不可以没有命。没了尊严依旧可以吃喝拉撒睡，没了命就生不了小猪崽子，拱不了白菜了。

所以说，马家如果真为了这事儿把史家灭了，把人家家主杀了，那就是让全天下的豪门世家都心生寒凉。他们心生寒凉，势必抱团取暖，到那个时候，惨这个字儿，可就不仅仅是十来个笔画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潜规则，也理应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所以说在这个场合，大家摆明立场，表明态度，其实还是很好沟通与交流的。怕就怕真情实意，谁的感情越真挚，谁就越是到了要命的份儿上。

你比方说，史家家主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种要命的畏惧，因为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弄不好就要死了。

鬼老眼珠子转了转，他心里知道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事儿，而且多半是有人要杀他灭口。嘿，这可就有意思了，小姐也是厉害，逮一个东霸天能惊出这么一条大鱼来。

他看破但是不说破，而且史家家主说完话之后，他也还没有急着发言，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杯子，两三秒敲一下，两三秒敲一下。他不说话，那这屋子里剩下的也就只有那诡异的安静。而在这诡异的安静中，那粗重的喘息声也就慢慢变的尤为刺耳。

一下，两下，声音似乎越来越大，频率似乎越来越急，甚至到了后面，这急促的呼吸还请来了心跳的伴奏，鬼老还在慢悠悠的喝茶，史家的家主可是绷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了。”他往地上一趴，一手支着半个身子，一手捂着脸是幽幽的哭泣。

这要说起来，得是前年的事儿了。那年他家里纳小妾，是管家替去迎门的。

在上流社会，迎亲纳娶各有讲究。具体咱们不多展开，简单的讲几个，首先妻子最大，那是家中的半边天。她的入门，那得是丈夫高接远迎，极尽尊荣。到后面，纳妾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虽然常言说妻不如妾，但是正儿八经在家中，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