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熔炉中的温度下降,也再无力气化他的鲜血,那淡绿色的血滴从他右手滴落,敲打在这天外冰晶之上,竟好似雨入大河一般,晕开了点点波纹跟着便融入了其间。
一滴、两滴、三滴......
点点滴滴,相继而落,那晕开的波纹尚未平息
便又兴起,最后都汇于一体,让着波纹越扩越大,越起越甚,到最后,这一整块天外冰晶它的所有表面都被这波纹给覆盖了。
但此刻距离开火已经过去有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
杜岚流逝的血液,怕是有了两三碗,此刻就连他的嘴角都已经有些泛白,小脑袋更是觉得有些晕眩,左手之上的苍都灵火都开始有些轻微的晃动。
石大师却好似不闻不问一般,不过他吟唱的速度也是明显的加快了不少,声调也更是上了一个台阶,他的额前已然布满了汗水,他的嘴角都燎起了几个水泡,而那熔炉里的温度却也是更低了。
这也真是个奇怪的现象,熔炉里的温度越低,这天外冰晶却好似被灼烧的更盛,它的边角甚至已经有了熔化的迹象。不过这些,杜岚他都已经无力再管,也无暇思索。
他眼下能想的,只有那简单的几个片段。头一个,这是天黑了么?怎么好多的星星,好多的萤火虫?第二个,我今天吃饭了么?怎么这么饿,好饿啊。
这俩想了大概又有一炷香的时间,再浮现在他眼前的,就是阿都拉施展的那三剑了。
在一种绝对沉寂的环境下,他的眼前再浮现出这三剑时,大脑的思维可就清晰了不少,也简单多了。
那头一剑,日落苍穹,势大力沉,一剑仿佛有斜阳西坠,焚灭苍穹的威能,看上去是那般的势不可挡,但此刻在他的眼前闪过,他的脑中自然就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不就是将烈焰以某种方式缠绕在剑身,而后以力劈山石的刀法斩下而已么,简单。
再来那第二剑,残阳余烬,火势不见,但剑身赤红,能于万籁俱寂间,将那剑锋掠过之处,都似烈火灼冰,化为乌有。但其实吧也就是将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