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三爷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晌午,一直到起来的时候这脑袋都还是昏昏沉沉的,扶着额头站直了身子,用力的捶了捶腰间盘,回头瞧了瞧左右的那些个桌椅,愣了半晌,心说自个儿这是怎么了?竟然坐在这儿就睡着了。
这但凡换个稍微警惕点儿的,都会想着是不是茶水里头叫人下了药,又或者是怎么了。但是这位三爷可不是寻常人,人家脾气大,心也大,而且还是皇庭法圣,那更是傲的没边儿,根本就没往别处想,反而笑了笑,自个儿说道,“诶呀我这是,瞧我替小宝他急的,劳心劳神,累的我竟然在这儿坐着就睡着了。可那小子竟然还不领情,哼!才关他十个时辰都算是便宜了。等会儿我得去问问,看他反思了没有。要是还那胡闹样儿,我就再多关他一天。”
说着话,老爷子拿手搓了搓了脸,回到椅子上
坐好了才开口唤人伺候。
他这金口刚开,外面儿有人推门就进来了。不是别人,还正是那承武院的院长。人这一进门,还没站稳身子就亮了嗓子,哭喊着:“于爷,不好了!出了大事儿了!”
于家三爷闻言喝道,“慌什么,急什么,像个什么样子!出什么事儿了,你起来说话。”
“诶,诶。”院长他一边儿应着,一边儿站了起来,但是刚抬头瞧向了三爷爷,他便又愣住了,拿手指着于家三爷的脸,那手指都哆嗦成一个儿了。上嘴唇咬着下嘴唇,喉结上下起伏,像是在咽口水,又像是憋着不敢说话,
于家三爷瞧着是一脑门子官司,心中更是不快,把眉头一皱双眼一瞪,“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指着我作甚,我脸上有字儿啊!”
“啊,嗯,没。”院长说这三个字儿是足足变了三个语调,最后还是咽下了口水,张嘴正要再说呢,可忍不住往于家三爷的脸上瞥了瞥,最后
还是硬下了心,低下了头,不往那儿看了,这才有胆子继续讲到:“于爷,今日清早,我便让我那秘书室将您昨日给我的公告张贴了出去。”
“啊,这不应该的么。这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他将军府来闹了?”
“诶呦喂,于爷,那公告上写的,可跟怎么说好的不一样啊。”院长着急的拍着大腿,话都说不利索了,“爷,您这事儿办的。要说您想替那小子出头,您早些与我说了,那就一句话的事儿。可如今,我都答应了别家,您又整这个,这不是掀我的台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