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心及时打断了他的无尽遐想,又将话题强行扭回到章琳的身上,“苏老师,是这样的,我昨天在桂城捡了个章琳的钱包,里面有几百块钱,还有张身份证,但不太确定钱包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咱们编辑部的章琳。”
“十有七八!章琳昨天和她男朋友一起去了洋朔,钱包多半是转道桂城时丢的。”
“那我把她的身份证寄挂号信到编辑部吧,至于钱,您先还给她,以后再从我的稿费里扣,您看怎么样?”
“我想,你可以亲手交到她手上,她的这次去桂省前就说过要去拜访您了。”
“我这会在魔都呢,而过几天可能会去京城,具体什么时候回家还真不清楚。”
“这样啊?那我先联系她,具体情况你们商量着,好吧?”
“也行,那就谢谢苏老师了,再见。”田立心苦笑着摇起头来。
这个章琳,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要不是提前知道她要去碧溪,到时人家远道而来,自己能拒绝她的会面要求吗?
见了面,却交不出稿子,那就尴尬了。
挂掉电话,田立心兄弟也就出了宾馆,冒着风雪出去觅食去了。
碧溪虽地处南方,但早些年的确是下过雪的,至少田立心记得小学时下过两次。
但进入九十年代以后,已经有近十年没在家乡看到过雪了。
所以,此时的田立国就像一个一百二十斤重的孩子,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不时还会抓一把雪,扔向田立心。
兄弟两正踏着雪说笑着往前走,田立心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显然是章琳打来的。
“田老师,听说您在魔都,过几天还要去京城?”
“年底了,事多啊。”
“那我这次专程来桂省,不就是寻隐者不遇了?”
“雪夜访戴中的乘兴而来、兴尽便返,那才叫潇洒!你在洋朔玩得开心吗?要见我,也不过是对你们领导的托词吧?”田立心在雪中说起雪的典故,又一针见血地拆穿了她的说辞,最后才好奇道,“你就不关心关心自己的钱包吗?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也是急着赶汽车,当时没注意就落在出租车上了。”
“那给你寄挂号信?”
“不必这么麻烦啊,你给我姑姑,让她帮我带回来就行,她这会正好也在魔都呢。”
魔都这么大,两人见一面有这么容易吗?
这比寄挂号信更麻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