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两个老头都变了脸色,罗老当先开口,说道:“怎么?他们总算把那逆子押回来了?他现在在哪?”
刘登已说道:“我已让他们进入了坊内。”
欧阳公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咱们去见见他们,罗老,宗儒他不在,你也不用回避了,走,咱们一块去问问那小子。”
罗老也站起来,身子有些发抖,两旁仆人赶忙上前搀扶,刘登已说道:“车马已在院门口备好,二老请随我来。”
几人出了院子,上了停在院门口的马车,刘登已跃上快马,先行一步,很快便把马车甩下,赶到前厅院落,进了院内,却见罗舟被捆着手臂,脚上挂着铁链,四个兵卒围在四周,立在前厅屋外。
罗舟一见刘登已,显得有些沮丧,这位刘管家他见得不多,只是他到了,后面要紧的人也快到了,于是开口问道:“刘管家,王爷……王爷他在府上吗?”
刘登已认得罗舟,但也仅仅只是在送他去都护府的时候见过,那时候罗舟还是个小孩,现在这番蓬头垢面的样子,刘登已只能心中感叹,嘴里说道:“不在,罗舟,王爷他出门去了,但你爹罗老正在府上,稍后便到。”
这句话让罗舟只觉得一阵眩晕,一时说不出话,刘登已也不再多说,来到前厅屋内,对齐侍郎和司马路说道:“齐侍郎、司马将军,欧阳公马上就到,不知下人们招待如何?”
齐侍郎端起茶盏,说道:“招待甚是周全,待贤坊的好茶,真是不错。”
正说话间,听到前厅门口声响,刘登已说道:“看来欧阳公到了,二位稍等。”
齐侍郎和司马路赶紧起身,说了句:“这哪有稍等的道理。”赶紧迎了出去,却见欧阳公来到院内,齐侍郎赶忙上前说道:“欧阳老相,下官礼数不周,让您匆忙赶过来,实在抱歉,抱歉。”
欧阳公来到二人面前,点点头,说道:“你二位是直接从都护府过来的?”
司马路答道:“回禀相爷,是从都护府来的,一路并未多有停留。”
欧阳公看看两人身后被捆着的罗舟,说道:“罗舟的事,宗儒把何容的信都告诉我了,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齐侍郎和司马路马上说道:“全听相爷您安排。”
欧阳公挥挥手,几个待贤坊内的家仆上前,四个兵卒赶紧让开,这几个人并没解开罗舟身上的捆缚,而是拉着他便向外走去,门口处,罗老就等在那里,目光看着自己儿子,心情复杂,罗舟也看到了门口的罗老,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想说。
欧阳公并不打算让旁人处理罗老的家事,于是对齐侍郎和司马路说道:“两位远道不易,来吧,咱们一块喝个茶?”
两人自然听话,欧阳公当即吩咐刘管家备茶,自己带着两人一道进入前厅屋内,刘管家正待安排,却见齐侍郎突然对欧阳公说声抱歉,直朝着自己而来。
刘登已有些纳闷,齐侍郎来到刘管家面前,取出一封书信,又让兵卒那出一个包裹,其中有一本书卷,交给刘管家,刘管家问道:“齐侍郎,这是?”
齐侍郎说道:“何将军托付的,这封信是给何夫人的,这书卷是给待贤坊一位叫祝士廉的人的,何将军让我把他交给你来办。”
刘登已接过两物,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欧阳公已经习惯了刘登已要处理各种事务,若是有必要的事,刘登已会向自己禀告的,于是也没多过问,等到齐侍郎回到屋内,下人端上茶水,欧阳公与两人聊起都护府军务。
刘管家则简单安排了一下府内之事,随后匆匆出门,不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