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子,明说吧,你要如何才可以放了即墨大夫?”张良满脸深沉寒冷的看着嬴楼,事到如今,不管嬴楼出于何等目的,但如此折磨一国的即墨,这就不仅仅是出发点的问题了,嬴稷下学宫乃是圣地,即墨大夫也是出自于儒家,算是半个儒家弟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代表着读书人。天下读书人地位都是昭然的,而嬴楼,显然是对于这种规矩的挑衅,赤果果的在挑衅,他也是读书人,心中早已有了不满,此时更加的恼怒道极致了。
不是每个人愤怒都要表现出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事情,那是需要极高的修为的,显然张良的
修为,还不到家,至少此时,他的愤怒,就是极度寒冷。
嬴楼在等个有分量的人站出来,而自己,似乎是在场当中最有资格的一个。
不过他也很清楚,他站出来,毫无意义。
嬴楼处于劣势,此时放了即墨大夫,那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给丢出去,这种事情嬴楼的风骨,似乎还没有形成,所以,说放人这种事情就是一句空话。
但,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自己站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更是表明了儒家的态度。
噗嗤!
匕首刺入了三分,而后嬴楼惊醒一样的抬头看向张良:“哎呀,原来是子房啊,早说啊,你看你看,习惯性手抖了,不过还好,还好,这一下还算及时!说什么来着?放人?子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放了即墨大夫,我以儒家的名义保证,可以放你离去!”张良道。
“不行!绝对不能放了这厮,子房先生,这厮…”张良一开口,顿然就有人反对,这里哪个学派不是和嬴楼已经是‘血海深仇’,恨不得杀之后快,放了他?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嬴楼可以说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必死无疑!就这样放了他,他日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得等到什么时候?这断然不行!
要知道,当初蜀地农家的地泽二十四都搞不死人家,被人家给破了!像今天这样的这种他孤身一人,不对,是两人跑到这各学派汇聚的稷下,虎入狼群,没有比这更好的杀局了,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