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统领,你莫要忘了,这里,是齐国,并非楚国!”张良寒声道。
“在何地,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联盟在即,若是今日手刃了此子,必然让我联盟军士气大增,合纵攻秦之事自然事半功倍,再者,若是布没记错的话,子房先生并非是齐国朝堂大夫,代表儒家尚能理解,但子房先生以何身份来代表齐国?”季布道。
“你…”张良一怔,顿然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即墨乃是齐国的军政一把手,在齐国的身份
地位那是毋庸置疑的,被嬴楼所挟持,自然而然要救他了,这种事情还用说?可是,季布如此一挤兑,让他心头暗暗的狂怒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正如季布所言,他张良代表儒家无可厚非,但代表齐国似乎并无资格。
心头愤慨,本就恼怒的心更是糟糕到了极点,想要呵斥,却又不得不忍住。
季布明显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自己能如何反驳?
孟子曰,舍身取义,齐国外戚掌权,这是天下人共知的事情,后胜和王太后都视宋砌这个‘保王派老顽固’为眼中刺肉中钉,此时有这么一个端口,真的让即墨大夫就这样舍生取义了,以他们的昏聩一心为权的那点龌蹉,也不是不可能的。
季布虽受伤,脸色苍白,但那锋利的目光丝毫不退的直视张良,嬴楼杀他卵胞兄弟,杀他少主,叔子,更是杀了好几个统领好友,什么即墨
,什么宋砌,管他个毛线,这一次,哪怕是不联盟,他都不能坐视嬴楼就这样离去。
看着他,张良几次蠕动了嘴唇,心中万千的谋算硬生生的憋出了内伤。
想要和他们说,自己表明的是个态度,态度虽强硬,但虚虚实实是为迷惑,并非没有斡旋周全之法,但当着嬴楼的面,自己说出自己内心所想?刚刚还想着什么嬴楼只是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可是,有这样的队友在,嬴楼何止是几乎立于不败,实打实的立于不败!
“叨叨叨,叨叨叨,叨什么叨,烦死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逼逼,那就多逼逼两句,老子没空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嬴楼说着,抓起宋砌就转身离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