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个宫女忽而被捂住了嘴巴,瞪大的眼中掠过一抹慌张与害怕。
“皇上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宫女能够议论的,若是被人听到,恐怕我们难免要遭受责罚。若想在这宫里活得长久些,就更要谨言慎行,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自知。”
听闻此言,那个宫女慌忙点头,刚想开口继续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打翻在地,嘴角也隐隐流下了血迹。
“大胆贱婢!竟然在私下议论国事,也不知是谁给你胆,竟然如此嚣张!若是今日不好好惩戒一番,难免会被人落了口实,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贤妃的眼中划过森然的冷意,今日竟然这般不顺,紫瑾那个贱人暗中嘲讽她也便罢了,可现在一个的宫女也敢触及她的底线,不惩戒难以平复她心中之气。
那个宫女在听闻贤妃此言时当即惧怕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可贤妃此时心中火气最为浓烈,所以丝毫不顾其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其被拖下去。
而此时另外两个宫女则低着头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敢言语,似是生怕自己遭受牵连一般。贤妃凌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其中蕴藏着的冷意更是令二人心中颤栗。
“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如此,既然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在背后嚼舌根,那么就要随时做好被杖毙的准备。这二十棍打在身上,即使不死怕也是只剩一口气。你们都瞪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了,若是让我知道谁还敢私下偷偷议论此事,那个奴婢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
伴随着贤妃声色厉茬地训诫,一阵阵痛击声夹杂着嘶哑的哭喊声传来,弄得人心惶惶。
待到哭声渐渐停息之时,方才被拖走的宫女全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模样似是要随时咽下最后一口气,在贤妃冷冷的注视下,那两个太监毫无怜惜地把其扔在了地上。
贤妃见状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把目光转向一旁,“方才你所的那番话我已经听到了,既然你懂得在宫中行事心谨慎的这个道理,想必也是一个懂事的奴婢。凡事有赏有罚,既然这不懂规矩的人已经罚了,那你从今往后便跟在我身边吧。”
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心神一转,连忙磕头应声,“奴婢花梳谢贤妃娘娘提拔之恩。”
贤妃闻言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她既然已经发现了紫瑾的可疑之处,那么日后势必要派人对付,虽管蕊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可于情于理她都有些不愿。
无论怎么,管蕊也算是跟随在她身边有一段时日了,那紫瑾既不是普通人,到时必然要对其使些偏颇的手段才行,如此一来便极有可能会因此遭到怪罪,甚至丢了身家性命。
她不想把管蕊当做弃,现在又恰巧遇到这样一个奴婢,着实是天随人愿。
紫瑾之事贤妃已然是心中有数,方才惩戒了一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也是令她的怨愤之情稍稍缓解,此时唯一令她忧心劳神的,便是皇上因为郁宇达之事而愈发厌恶于她。
其实她也曾想过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进而扭转她在其心目中的地位。可这样做不仅风险极大,成功与否更是两,如果事成倒也还好,而败则很可能会使她再也无法翻身。
可若是就此放任不管,且不让其他人白白耻笑于她,她也自是不可能就此甘心。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这样想来,她竟是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思及于此,贤妃低敛着眸,银牙暗咬,随即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忽而定下了心神。
她怎么把陆婉给忘了,以陆婉的聪慧,她就不相信其会找不到破解此局的办法。
贤妃的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原本想要回玉堂殿的脚步也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走,去花苑。”
管蕊闻言连忙跟上了贤妃急匆匆的脚步,花梳在心中掠过些许的犹豫过后也随之而去。
待到贤妃一干人到达花苑之时,陆婉正坐于亭中品茶,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不出的雅致。
因为之前二人早已互相表明心迹的缘故,所以此时贤妃倒也没有丝毫的扭捏与试探,迈开步伐便走到亭中,随即直接坐在了陆婉的对面,面上也透露着些许的哀愁。
“若是陆婉猜得不错,姐姐可是在为庞太尉之事而苦恼不已?”陆婉边着,边起身把贤妃手边的茶杯斟了七分满,刹那间清新的茶香飘散,饶是贤妃也不由得亮了亮眼。
“妹妹果然聪慧无比,还不待我开口便已知我要什么。以我对家父的了解,纵然他的确在某些事上未能做到尽善尽美,可此等大事即便是三岁孩童也足以知晓其中重要,家父又怎会糊涂到如此程度?可皇上已然是一口咬定了家父的罪责,着实令我心惊与不解。”
罢,贤妃抚着胸口,眼中划过一抹晦涩的光芒,而这一
切自然也被陆婉收在了眼中。
陆婉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定定地看着其中上下沉浮的茶叶,蓦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