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水她已经够了,凡事有度,现在尚且能全身而退,至于往后可就说不准了。
慧妃面色犹豫,久久未能给出回应,文慧见此面色一冷,心中更是对慧妃有些不耐。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再说了,你以为我们做的那些事当真能瞒天过海吗?若是不让那二人永远封口,一旦被揭发,我们就是永无安宁之日。
你也知晓被打入冷宫的嫔妃是何等模样吧,想想贤贵人,当初有多风光令人艳羡,此时就有多狼狈孤寂。纵然有再多的手段,只要皇上没心思去看,还不是要孤老冷宫。
如今我怀有身孕,尚能被皇上所容忍,而你膝下一女正直婚配年龄,如果你不在,你觉得她会被嫁到哪里?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还是苦寒的北疆?
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该如何抉择,我想你心中自有定数。”
说罢,文慧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余光却在悄悄打量着慧妃。
要不是因为往后对付夏映之和紫瑾还需要慧妃的帮忙,她才懒得多费唇舌说这些。
其实原本若是单单对付夏映之一人,她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只是现在那贱人又有了紫瑾的从旁助力,她自己难免心有乏力。
而纵观后宫,可为她所用的妃嫔寥寥无几,慧妃尚且是不错的选择。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这般劳心劳神地劝解了。
慧妃银牙紧咬,手中的帕子早已皱成一团,刚刚文慧的那番话真切地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虽说母凭子为贵,当初她怀孕之时也是日思夜盼这个胎儿能够是个男孩,后来见到是女孩时心中虽失望与不甘,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如何能够不疼不爱?
现在她唯一能够傍身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她决不能承担任何失去骨肉的风险。
慧妃心思飞转,既然文慧都这样说了,她怎么也得给其一个台阶下才是,否则于己于人皆是无益。若是闹了开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慧妃目光一转看向文慧,面上也挂着些笑意。
“妹妹稍安勿躁,是我方才糊涂了。妹妹说得不错,夏映之与紫瑾同为你我的心腹大患,早日除之也好早些安心。妹妹若是有主意尽管说出来便是,能做的我一定不推辞。”
听闻慧妃此言,文慧眼底的冷意才稍有缓和。哼,还算是识相,不枉她几番唇舌。
文慧涂着丹寇的指甲敲在桌上,不知为何,这一下下的声音听来,竟是让慧妃有些心烦意乱。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安静坐在一旁忍耐着,毕竟若是现在出言,倒霉的绝对是她。
慧妃坐立不安,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见到文慧缓缓开了口。
“下个月乃是皇后生辰,皇上势必会举办宴席来庆祝。普天同庆,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这可是重罪,到时即便是皇上也保不了那两个贱人。”
此言一出,慧妃的手猛然收紧,心也跳得飞快,原来文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庆典上。
没错,如果庆典之上发生任何意外,不论结果如何那都让皇上颜面无光,轻则处置后逐出京城,重则株连九族,永无翻身的机会。
可想要得到令她们满意的结果,需要冒的风险也是极大。能让两位受宠嫔妃被打入冷宫的罪过,光是想想就不由令她有些瑟缩。
见到慧妃颤抖的肩膀,文慧眼中冷光乍现,刚要开口却被慧妃的话打断。
“好,就依妹妹所言。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文慧挑眉,方才见到慧妃久久不发一言,她还以为还需一番言辞才可,没想到慧妃答应的倒是干脆利落,白白让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曾想过,如果慧妃始终不敢答应,那也就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正巧巫蛊之事皇上势必会对她起疑心,到时把慧妃推出去做个垫脚石也不错。
不过既然慧妃应了下来,那她就暂且观察一番再说,待到再出变故,重新思量也不迟。
打定了心思后,文慧神色一凛,起身走到慧妃面前,附耳轻语。
“皇后生辰乃是大事,如果在当日皇后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这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这看似轻飘飘的话,落在慧妃心里却如同千斤重一般。
谋害皇后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别说她一个妃位,就算是文慧有皇贵妃位傍身,一旦败露也难逃死罪。依她看,文慧此举简直是在赌命!
大惊之下,慧妃抬手不慎把桌上的那盘凤梨酥打翻在地,猛然起身,眸中皆是惊色。
“妹妹可莫要说笑了,对付紫瑾和夏映之还可,至于皇后娘娘,可不是你我能肖想的。”
许是心中太过惊异,慧妃说话的气息不稳,攥着衣袖的手也愈发收紧。
文慧起身,抬眼勾唇冷笑,“你怕什么?这皇宫之中谁人不知皇后早已不受皇上宠爱,就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