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主子之间的事不是她一个奴才可以妄自揣测的。也只得在心中暗自思量,垂首立在殿门口,静静等候紫瑾的归来。
殿外秋日寒凉如水,虽然还未到冬日,但是在这个时辰已经有了丝丝寒意,殿内却是温暖如春,早早的便把金丝炭点上了,炭中有一种草木的清香,很是宜人。
这个时辰文慧是刚刚睡醒,这会儿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虽说慵懒,但是妆容服饰无一不妥帖,明显是特地整理了一番。
文慧双手叠在一起,嘴角噙笑,耳边的一对东珠温润的光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
自从晋为皇后之后,文慧整个人的装扮便朝着端庄和大红色发展着。似乎是因为弥补之前不能穿正红色的遗憾,殿内所有的东西,能换的都换成了正红色,看起来倒更像是血。
走到文慧面前后,紫瑾先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文慧笑着说话:“妹妹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见本宫了?”
平常除了请安之外很少会来这长春宫,这紫瑾不是一向都尽量避开她的吗?今日怎么会突然上门求见。
紫瑾没有拖延,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回娘娘的话,臣妾想问娘娘一件事,希望娘娘能摒退左右,为臣妾解惑。”
这种事不方便有别人在场,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如果真的如陆婉所说,中毒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文慧的心机,真的是太深了。
看到紫瑾神色坚定,文慧倒是有些意外。她倒是想要听听紫瑾想问什么,难得干脆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守在门外。”
待屋内的人都出去之后,文慧站到了紫瑾的面前,笑道:“妹妹想知道什么?问吧。”
紫瑾神色冷凝:“敢问皇后娘娘,您前段时间身中毒药,那毒,您可知道是谁下的?”
文慧瞳孔一缩,原本有些柔和的笑容也像是粘在了嘴角,显得极为不自然。甩了甩袖子,文慧后退了几步道:“这本宫怎么会知道,或许是先皇后,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你问这事是何意?”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现在大局已定,自己已经是皇后了,就算紫瑾发现了什么又如何,大不了不承认就是了,只要她没有证据,就算不得数。
这些事在脑中过了一圈之后,文慧心神顿时定了下来,看着紫瑾接下来会说什么。
紫瑾却丝毫没有兜圈子的心情,很是直接的道:“那毒,是皇后娘娘您自己下的吧?”
文慧心中一紧,厉喝道:“若贵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紫瑾冷冷一瞥,“臣妾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问此事!”伸出手,打开后那丝帕中包裹着的是文慧这段日子以来用过的药渣,所有事一目了然。
文慧冷笑道:“哼,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找到这种东西。罢了,本宫懒得与你争辩。那毒是本宫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这皇后之位,如此,你可满意?出去吧,本宫乏了,你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紫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文慧已经下了逐客令,她也就识趣的离开了长春宫。
只是之后几日,文慧愈发喜怒无常。
如意阁中。
明玉正压低声音向紫瑾说道:“皇后让制衣坊的人放下其他的事,全部都为皇后赶做衣裳首饰,那里有个管事多嘴了一句,那人便被当众处死了,据说血把地都染红了呢。”紫瑾听到这消息,叹了口气。看来前两日自己不该去问那慢毒药之事,文慧发怒之后,牵连的就是那些无辜的人。如今又有一人惨死,也不知她睡在那红色的宫殿中,会睡得安稳吗?
紫瑾摇了摇头,心底很是为那个管事可惜,只是却也无能为力。她现在只是个贵妃罢了,最多也就保的下这一个小小的如意阁。其余的,想管却不能管,也没能力管。
而在长春宫,难得来后宫的皇上现在却到了这里。长春宫上下一片喜色,往日沉闷的宫殿也因此散去了几分阴霾。
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扶起行礼的文慧,笑道:“皇后,近日可还好?”
文慧白嫩的脸上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羞涩的点了点头:“臣妾一切都好,倒是皇上,可要注意身体,国事重要,龙体亦然。”
文慧暗自得意,没想到今日皇上会来长春宫,距离上一次怕是有半个月了吧,她日日独守空闺,盼了这么久,终于将皇上盼来了。
“有劳皇后挂心了。”轻轻拍了拍文慧的手,皇帝微笑道。
文慧任由皇上握着,娇羞道:“妾身日日都在挂心皇上,哪里有什么劳不劳的,皇上只要能在百忙之中想起来臣妾一次便好。”
皇帝放开了文慧的手,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爱着他的,只是今日的事,怕是要对不起她了。
“皇后,朕今日来这里,是想让你拟一道旨。”
“拟指?”拟什么旨?后宫的事才需要皇后下旨。想到这儿,文慧的脸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