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之，王念之。”

是谁在叫他，声音真好听。

他睁开眼，眼前却一片黑暗，而就在这瞬间，身体涌来如被猛兽撕咬一般的疼痛，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以至于他无法清楚得知到底是哪里传来的疼痛感。

就在这疼痛感中，王念之眨了眨眼，然而面前还是一片黑暗，只恍惚中那道好听的声音惊喜道：“他醒了！”

“若星？”王念之试图说话，但说出口的声音却让他一愣，这是他的声音吗，嘶哑又干涩，好像被含着千万颗砂砾一样，而说话的时候，嗓子也似乎被磨过一般，又痛又烧得慌。

那声音对他道：“是我。”

“水。”

“哦，小银小黑。”

王念之只听观若星叫了两个名字，没一会儿，似乎

是响起了雷电声，但他眼前依旧一片黑暗，而后，身上一凉，借着接二连三的有水滴掉到身上，让他浑身疼痛的感觉减轻不少，似是要被烧焦的灼热感也消退了不少。

“下雨了？”王念之张开嘴接了几口，尝不出味道，但嗓子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总算好受了些，“怎么不点灯？”

观若星一怔，伸手在王念之眼前扫了几下，发现他毫无反应，心下了然，“不是没点灯，天还亮着呢，是你看不见了。”

“什么？”王念之连忙就要坐起身，但他此时浑身无力，身体不听使唤，四肢百骸仿佛是一张被子一样只将他裹住，却无法支撑他一般。

他试了几次都无济于事，最后，认命又泄气地瘫倒在地，喃喃道：“我，我怎么了。”

这时，又响起一声嘲讽似的轻笑。

然那人也只笑了一声，借着便又是观若星说道：“你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吗？”

王念之没说话。

观若星又道：“你在给我的莲花酥里面，下了药将我带到这悬崖上，和一只妖怪合谋要取我的内丹，还记得吗？”

“我…”王念之张了张嘴，说，“不记得了。”

“啧。”楚奕啧了一声，如看蝼蚁一般看了眼王念之。

观若星悄悄拍了他一下，略有些无语地看着王念之，他的模样明明写着——还记得，但嘴里却十分没骨气的说不记得了。

观若星道：“嗯，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已经为之付出了代价，只要你其他事没忘就好。”

王念之赶紧见缝插针道：“我，我记得我们两个有婚…哇呜！”

还没说完的话，被一声巨大的雷声打断，原本舒服的小雨瞬间如瀑布一般，冲在了他身上，王念之的嘴里被倒灌了满腔，被迫闭上了嘴。

“你们两个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