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青斟酌了一番,道:“先前,翠鸟借尸一事,不是牵扯到了云江寒吗?观姑娘传信给云江寒,您让我和易白等着他,所以才没能跟你们一起去渔阳湾。”
楚奕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跟北邙山那事有关系?”
“小师叔。”楚易青语气沉重道,“我发现,云江寒有问题。”
楚奕一脸平静,如同楚易青意料到的一样,看来小师叔早就对云江寒有所怀疑。
楚奕只说:“说说看,怎么个有问题法。”
楚易青回想了一下,说:“他到这来的第一句话,说的很奇怪,我跟易白当时正在院中练功,远远地看到云江寒飞了过来,您也知道,易白性子活泼,我们二人与云江寒又比较相熟,他便御剑飞了过去,非要跟云江寒比试两招,云江寒倒也没说什么,与易白比划了两招,见到只有我们二人,他第一句话,问的却是您,而且,问的还是‘楚兄又发作了?’”
楚易青见楚奕神色如初,便继续说道:“原本若只
是这样,我也只会当做一句他关心您的话,并不会有什么怀疑,可当我告诉他确实如此之后,他却突然笑了下,虽然稍纵即逝,但小师叔您也知道,我一向观察细致,正常来说,如我们和观姑娘这样,露出担心的模样才对,即使不担心,也觉不会像云江寒那样吧。”
“而且我之后又细细琢磨了一番,您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似乎就有云江寒在场,虽然是您先发狂在先,但他当时也在景来镇,这事未免也太巧了些,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您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楚奕单说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易青,半晌,问道:“应该还有别的事,不然你不会这么肯定。”
楚易青点头:“再就是您也在场的时候了,在司南岛上,您不觉得他表现很奇怪吗,就在观姑娘询问蜀中盟盟主关于您身上的蛊毒一事之时,他突然提到自己的师尊,虽然说的话也都是一些寻常话,可云江寒平日很少这样,他一向话少,在旁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师尊这种事,更是绝无仅有,而后他又似特别关心您的蛊毒问题,再加上匆匆离开,说要去查询蚀骨虫一事,虽然理由行为看起来都很合理,但我总觉得有蹊跷之处。”
楚奕赞赏的点点头,幽幽叹了口气:“你很聪明,阿星也很聪明,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着能瞒多久瞒多久,不过阿星追的紧,多久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小师叔,真的是他?他到底对您做了什么?云江寒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楚易青虽然怀疑云江寒与楚奕这件事有关,甚至可能是云江寒做了某些事,但他却想不通云江寒这么做的理由。
没理由啊,小师叔跟他无仇无怨的,又都是仙门弟子,不说互助互爱,怎么反倒暗中使坏了?
楚奕笑了下,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