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儿子,涂山英终究舍不得下重手,看着他轻而易举走出她所布下的火牢,既欣慰他的灵力又恢复了一些却又不忿于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涂山英手握一柄团扇,手一挥,一团莲火从中挥出,朝着楚奕飞去。
楚奕眼睛都没眨一下,那莲火便在他面前不远处被狐火包裹住。
“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楚奕来至涂山英近前,“这是你常教导我的,怎么,自己倒忘了?”
涂山英高昂着头,团扇收起,转身坐到殿中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手上,问楚奕:“说吧,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红衣送来的梅花酿味道如何?”
涂山英鼻子哼气,满不在意道:“老身嫌那酒气刺鼻,倒进忘川河去了。”
楚奕挑挑眉,耸肩道:“是吗,那可惜了,日后这刺鼻的酒你也再没机会品尝了。”
涂山英一拍扶手,火气又要上来,她忍了下,话里讥讽道:“老身是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管不住你,但老身自己还是能够管住自己的,你要和哪个成亲就成,以前老身就管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身更稀得管。但你也休想让老身承认她的身份。”
楚奕摇摇头,涂山英不请他坐,他便自己变出一把座椅来,老神在在坐下,“是是是,你说的对,做儿子的哪能不了解你的心眼儿,你心眼儿小,没事儿,阿星心胸开阔,她不介意你承不承认,礼数上总是要做到的,她送你是她礼貌,你扔掉是你失礼。”
“你你你你!”涂山英啪的一下拍上扶手,将白玉做的扶手险些拍碎,“你这个逆子!”
楚奕坐在椅子上悠哉的敲了敲,笑道:“怎么说你也是活了四千年,怎么脾气还是这么躁,她就不像你这样,遇到所有事都能很冷静地解决。”
涂山英气得肺都要炸了,本来又打算动手,听到楚奕的话又强行压下脾气,坐了回去,手在扶手上拂过,破裂的白玉又恢复了完好如初。
“有话直说吧,若你这次来还是让老身去参加你那什么劳什子婚礼,面谈。”
楚奕想到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胸口就隐隐作痛,上次岂止是不欢而散,简直就是要老死不相往来,这次他本也不愿意来,但是他更不想阿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