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段过去，她记不得的过去，楚奕现在问她站在何种立场，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自有记忆以来，得楚奕和师父陪伴，一人教她认识这个世界，一人教她看待这个世界。

楚奕以前是妖界中人，虽如今勉强算是拜在问道山庄，理当该属于修仙界，然而观若星与他共伴几十年，深知其心不受拘束，若不是有她，他肯定会回到妖界。

站在楚奕的立场，如果击退了妖界的那个人是她，

那她自然是坏透了。

但若是站在师父这边，站在她现在所属的身份这边，那是为了修仙界众生牺牲自己的大爱，自然是好的。

可是…

若真的在修仙界看来那位高人是做了舍己为人的好事，为何这许多年来，丹霞之战不禁为人所讳忌，记载也是模棱两可。

兜兜转转想不明白，又回到了疑问的起点。

就在这思考间，脚下蓦然踏实，回过神来，已到了一片满目黄沙飞扬之地。

天空也不知何时变了颜色，余晖洒满，目之所及皆是漫漫黄沙，忽的，一阵风吹过，卷来尘沙之余伴随着淡淡的花香。

楚奕长袖一挥，替她挡去风沙，观若星望了望四周，收回视线放在他身上：“这是哪？”

荒无人烟的，除了沙尘还是沙尘。

楚奕从袖中摸出一朵烧焦了的紫色花，那花她曾在景来镇的城隍庙见过，是盛灵门用来辅助魂魄离体的

离魂香。

观若星不待楚奕回答，便已知晓，然而还是不太确定地问道：“这就是盛灵门？”

楚奕点点头，观若星怔怔道：“我原以为会是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