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面的佛寺,和共和国位面的佛寺不是一回事。
没有土改,没有破四旧,没有推出宗教管理条例,没有让大众诟病嫌弃吐槽但至少确实在做事的民宗委……这个位面的佛寺,藏污纳垢的程度吧,可以参考印度佛寺,以及共和国位面解放西藏前的藏传佛教佛寺。
反正用火箭炮轰,绝对不会有半点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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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山谷中响起“piu”的一声响,像是燃放特大号烟花爆竹的声音。
接着,一枚107毫米口径、发射初速为31米每秒、弹重为18.8千克的火箭炮炮弹,拖着漂亮的火光、带着清亮悦耳的长咻声,砸向约二百米开外的山中佛寺。
“轰”地一声,一座宝塔形状、古意盎然的佛寺建筑被命中,木质建材、砖石被轰得四散碎裂,隔着两百多米视距依然能看清爆开的烟尘中亮起了火光……
“威力居然还行。”杨珊欣赏了下被拦腰轰断上半截的宝塔,目光炯炯看向闫明,重点看他肩膀上的无后坐力无
限弹药火箭炮。
“废话,好歹是炮好吧——”闫明刚炫耀了半句就发现不对,警惕地退开半步,“别过来啊,我只买了一架,三十秒才能玩一发呢,别跟我抢。”
杨珊眼巴巴地舔了下嘴唇,懊恼地道:“你平时怎么想不到先把里面的炮弹掏出来呢,炮管里面三十秒生成一发炮弹,那就应该没事时多存点炮弹的嘛,等到要用的时候还一分钟两发的来,太不痛快了。”
闫明:“我勒个槽?!”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操作!
三十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闫明几乎是扳着手指头等到炮弹生成,立马又来了一发……
这次,打中了像是山门的地方,爆炸的火光烟尘中听到了惊惶的惊叫声。
位于大陆腹地的湘南省自二战结束后还未享受过被火箭炮炮轰的待遇,第一发命中时寺内并没有太大骚动,里面的人估计是把火箭炮炮轰当成了煤气爆炸之类的安全事故。
第二发火箭炮命中时,有不少人起来看情况了,发现爆炸的正门根本不是什么事故,这才惊慌失措起来。
因电线被破坏的关系,寺内被惊醒的人行动受限,再加上黑暗中听到近在咫尺的剧烈爆炸声、感受到的木质建筑震动,神经再强大的人也很难立即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于是,在整个佛寺的慌乱惊恐中,第三发火箭炮如期而至……
这次,有了两次实弹操作经验的闫明稍微摸到点瞄准的敲门,再加上两百多米距离的仰射实在是没啥难度,这发炮弹,命中了已经亮起疑似紧急照明灯的、像是住着人的建筑。
山谷中,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短短一分半内连续挨了三发炮弹,寺内的人再怎么迟钝也得反应过来这座佛寺被人盯上了,于是站在山外公路上的任务者们,看见数盏紧急照明灯汇聚在一处,往寺外移动。
奈何,这座拥有大片寺产、放着高利贷、刮着信徒地皮的佛寺盖得太阔气,就算是大白天里想从寺内跑到寺外都得跑个两分钟,更别提是这种没有电、又混乱、还被炮轰威胁着的大半夜,这群汇聚起来仓惶外逃的人还没跑出厢房区域,一发拖着火光的炮弹便“咻”地一声、砸进人群中。
惨叫声,更凄厉了。
坐在加长座豪华轿车最后排的包爷,透过车窗,麻木地看着山中那座四处燃起火光、凄厉惨嚎声透彻云霄的金光寺,被手铐铐着的双手,微微颤抖。
包兴扬原生家庭本就是权贵之家,又娶了湘南驻军总司令的女儿,这四十年来可谓是什么大场面都见过。
但像这样亲眼见证一座佛寺被炮轰,被炮轰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位赵家王爷在佛寺中听经念佛,对于包爷来说,还是这辈子头一回……
车内看着他们这些人的女疯子也好,车外那两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也好,不仅没人拿这种骇人听闻、友邦惊诧的大事当成一回事,反而、反而还嫌弃他们那个诡异的炮管发射间隔太长,不能轰得再爽快一些……
山谷中的惨叫声太过凄厉,并不信佛但遵从“敬鬼神而远之”这套信念的包爷,无意识哆嗦了下,僵硬地别过头,不敢再看。
跟他一样坐在最后排的白茂森瘫倒在座位上,一双眼睛因惊吓过度已经开始翻白,呼吸不畅,嘴角出现白沫。
包爷能理解这个家伙的不堪表现,不管白茂森是想骗这些人自己送上门给赵王爷的人收拾也好、还是别的什么用心也好,这家伙都已经彻底完蛋了。
不</……应该说,是湘南的天,都要变了。
闫明足足轰了二十发炮弹,将气势恢弘的佛寺轰得大半建筑毁损、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几乎听不见了才消停。
陆染风让魏飞白和侯曼曼留在车上看管晕厥过去的白茂森、白夫人,和失去反抗意志的包爷,将白少爷和马三爷赶下车,与闫明、杨珊一块儿押着这俩上山。
视距只有二百多米的佛寺,要上去的话得走五、六百米不止。这种二战前保存下来的寺庙原本就是作为僧人们养僧兵、对抗“暴民”、对抗山贼土匪官兵的堡垒而建造的,要知道有大片寺产、不用交税、广收信徒香火钱、还兼职搞高利贷跟地主阶级抢生意的佛寺那可是富得流油,建造寺庙时不找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岂不是千般辛苦却枉自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爬青条石垒就的台阶不到一半,一行人便发现了幸运地从炮火连天的佛寺跑出来,却因为摸黑下山给摔得人事不知的光头。
杨珊随意地把这个光头踢到路边,目不斜视地从这个平日也没少被信徒们恭恭敬敬地喊上几声“大师”的和尚边上经过。
这些个跟共和国位面的任务者们认知中的出家人完全不是一回事的僧人吧……他们反正不会主动去赶尽杀绝,但也绝不会特意留情。
越靠近金光寺山门,唯一的石造台阶和台阶两侧出现的人就越多,大部分是光头,少部分蓄发,且全员负伤,轻重不等。
光头就跳过,发现有蓄发的,便让白少爷和马三爷上去辨认。
嗯,主要是让白少爷辨认,马三爷哪知道赵王爷身边有啥人呢……带上马三爷,只是为了给经历过隔离审问、供词对照的白少爷制造压力,让这个被吓坏了的小少爷不敢撒谎罢了。
先后认出赵王爷的几个家奴、司机、保镖后,白少爷指认出了一个“神人”。
这位倒霉催的疑似本土任务者吧……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被发现时躺在路边一棵大树下哼哼,右腿像是摔骨折了,身上还有不少擦伤。
杨珊打着手电筒,站在离这个人十米开往的地方,出声试探:“你是任务者吧。”
“咦?”发现来人后故意装死的小伙子猛然抬头,面色惊疑不定,“你们……你们也是?”
能听到任务相关内容的只有任务者,杨珊点了点头,并没有质问对方为什么助纣为虐,对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来说听命于权贵是他们从小到大就接受的世界观,异位面的人可以不认同,但很难苛责。
“赵王
爷在哪?”杨珊直接问道。
“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年纪看上去估计也就比杨珊大个几岁,还比较青涩,直率地回答,“刚才寺里面乱起来,有人喊保护王爷……但我找不到王爷,就先跑出来了。”
没跟王爷住在一处,且发生变故后优先考虑自己逃跑,说明这个小伙子跟那个赵王爷的时间不长,不怎么被信任、也谈不上多忠心。
杨珊琢磨了下,便对小伙子道:“我们在山下路口附近搜了下,没发现
人,你先不要私自下山,现在还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