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几秒钟的时间，二十多个塑料袋就在卢祺安身上接连炸开，亮面的黑色皮衣上沾满了黄黄绿绿的粘液，味道有多猛烈就不用提了，反正方圆二三十米的路人全都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等楚凡下车的时候，那些流浪汉已经怪叫着向远处跑去，楚凡本想抓两个问问怎么回事，可是看到黄绿色粘液肆意流淌的地面，只犹豫半秒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卢祺安似乎不知道攻击已经结束，依旧是护住头脸的姿势杵在那里，楚凡屏住呼吸，挑着还算干净的地方走到近前，刚抬手准备拍对方，可是看到那成溜淌下来的粘液，终于还是改口喊道：“别端着了，他们都跑了。”

“啊？”

卢祺安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从手臂间的空隙朝周围看了一眼，确定哪些流浪汉已经离开才把手放下，帽檐似的刘海被粘液浸湿，落下来糊住了半张脸，剩下那半张脸已经绿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那黏液染得。

看到卢祺安这个狼狈的模样，楚凡果断放弃上前查看的想法，回车上拿了瓶矿泉水，隔着老远扔给卢祺安喊道：“你先洗洗！洗干净了再去找人！”

卢祺安一把接住矿泉水，看了看那一斤装的水瓶，

又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粘液，琢磨了一会儿随手扔掉水瓶无奈说道：“算了，找地方洗澡吧。”

周围没有洗浴，两人只好返回昨晚入住的酒店，一路上楚凡都捏着鼻子步履匆匆，倒不是他着急，而是怕落在卢祺安后面再受到一次臭气攻击。

起初卢祺安还有些拘谨，几十米后也不知是适应了，还是被臭气熏晕了，抬头挺胸、大步流星，在一众行人捂着鼻子的注视下，气定神闲走进酒店。

直冲脑海的臭气飘飘荡荡传遍大堂，前台妹子的脸都绿了，倒是卢祺安看上去很淡定，办理入住手续后，又朝妹子露出个令人“头晕目眩”的微笑，然后才步履从容的朝房间走去。

楚凡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勇气跟进去，便到马路对面的冷饮店找了个靠窗的位子，一边喝一边等卢祺安出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三个多小时，楚凡几乎把冷饮店所有东西都点了一遍，卢祺安才终于穿着酒店的睡衣，脸色铁青的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