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牛背谷时,那个叫燕铁衣的汉子一个人拉着他们上山的时候做的一个担架。
那个时候担架做得不大,但结实得不可思议,磨了那么久都没断。如今看到这辆板车,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板车里面可以用来载人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怎么会想
到这里?”
“当家的,你千万别去流香坊那边,那边出事了!”一个妇人挑着菜篮子从他身边过去,从一踩进岔道口便扯着嗓子说的,嗓门大得出奇。
走近到板车旁才看到底下还坐着一个人,惊了一会儿,“哎呦,这车底下怎么藏着一个人呐!”
孙鸣愣了一下,什么叫藏,他明明是坐着的,他站起身,假装很不理解道:“大婶,您说什么呢?”
见那人回过头,妇人轻哼一声,“说什么?你管我说什么,呵呵,坐我们家门口还这么叽叽歪歪的,”
说完,不待孙鸣说话,便扭过头不再搭理他,而是继续扯着嗓子往裁缝铺里走,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当家的当家的,出现祸事了!”
祸事?什么祸事?一个老裁缝和裁缝老婆能有什么
祸事?难道是丝棉生意断了下家?还是官府强令断了上家?
孙鸣微微后仰,背顶在板车上,侧耳听着他们说话。
“报丧呢!”一个小老汉从裁缝铺里探出头来,手上拿着一张亮闪闪的剪子,将在裁剪好一块布料兜到一边,“整天大惊小怪的,我耳朵都快听烂了!”
他不耐烦地望向妇人,一边掀开布帘子,一边骂道:“能有什么祸事!败家娘们,我看你就是个祸事,一天到晚嘴上不着边,说这说那的,早晚有一天被人记着,是不是?还说不是,败家娘们儿!”
“我说当家的,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了,怎么说我也是刚从那鬼地方赶回来,我这么着急火燎的,不是为了告诉你嘛,这么骂我还有点良心吗?”妇人白了他
一眼,脸上有些不高兴道。
裁缝闻言更加不耐烦,“你能跟说什么?不就是一个昆仑奴在街上抓伤了几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怎么不知道?”妇人微微一愣。
“这事也就你是才知道了的,大家都知道。”裁缝道:“我耳朵不聋,听人说过有间客栈前发生的事,差点闹了杀人案是不是?这个我是知道…”
裁缝揉了揉穿针的眼,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准备养神,“还有,你刚刚门口说的我全听见了,说什么流香坊,我看你真是犯病了,流香坊那边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老妇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以前在流香坊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