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伯邑考见到她后,却拿出了一个发簪,游泽突然伸手摸到自己头发上的发簪,拿下来一对比,
发现这是苏家的簪子,便问,
“你是飞瑶看中的男人?”
“飞瑶说,你会帮我。”
游泽想了又想但事已至此,她无能为力,
“你可知道自己这次进宫再无回去的可能性?”
“我隐隐有些猜到。”伯邑考苦笑,又拿出之前长耳定光仙给自己的锦囊,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绢布,上面写着:勿入寿仙宫,苏后恐害尔命。但基于对苏飞瑶的信任,将绢布交于她。
游泽看到这布笑了,“这世人只将所有过错推于女子身上,而不知此事并非我之所愿。”
“看在这根簪子的份上,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你说。”
“帮我父王离开朝歌,回到西岐。”
游泽盯着他的眼睛,发现里面只有坚毅的责任,和慷慨赴死之心,
“我会帮你们的,这本就是我来此的任务。”
“谢谢。”伯邑考真心诚意地道了谢。
游泽打翻旁边的烛台,很快火就烧了起来,费仲以为是苏妲己给的信号,带人冲进来,很快就将伯邑考下狱。
帝辛怒不可遏,便要把伯邑考赐死,费仲又进谗言说西伯侯是圣人,明是非,可将伯邑考的肉剁碎喂给西伯侯吃,如他真吃下,就证明这圣人之言乃谣言也。
游泽微微皱眉,实不忍此等恶心之事发生,便开口劝道,
“这圣人之言本就子虚乌有,只有我王才是这天下圣人,大王身为圣人怎么会做此等逼父食子肉之事,费仲你莫要败坏我王的声誉。”
帝辛第一次见爱妃如此愤怒,呵斥费总,“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什么食不食子的,安的什么心。还是我爱妃有见解。赶紧的把伯邑考杀了,丢出朝歌。”
“大王,我近日心烦意乱得很,全是因西伯侯关押在朝歌冲撞与我,不若将西伯侯丢出朝歌,眼不见心不烦。”
“爱妃,这西伯侯恐有反意。”帝辛的脑子还没全变浆糊,不太愿意。
“这西伯侯年岁已高,就算放他离开也活不了几日,可将伯邑考留在朝歌作为质子,放西伯侯离开罢。”
“但伯邑考轻薄爱妃,留他一命,岂不委屈爱妃了吗?”
“大王,那伯邑考并未得逞,还是说您嫌弃我了?”
游泽掩面假哭,那叫一个梨花带泪,直把帝辛哄得找不着北。
居然就荒唐地下旨放西伯侯离开,扣押伯邑考为质。
西伯侯被西岐家臣接到时,还有些茫然,这与他卦象中完全不同,便问家臣,伯邑考何在?
“大公子被扣在朝歌为质,侯爷,我们得赶快离开朝歌。”
“伯邑考,糊涂啊!我垂垂老矣,怎要让他来换。”
“大公子已安排好一切,请侯爷与我等速速离开,不要让他白白牺牲。”
姬昌收起百般心思,跟着家臣离开朝歌。
不过一日,帝辛的态度又发生了转变,气愤难耐的他下令追回西伯侯,但此时的西伯侯已逃至远处,追兵来时,路遇一道人和一长相奇异的男子出手相助。
杀退追兵,道人便是长耳定光仙,而长相丑陋的男子,则是他的第一百子雷震子。
“父王,我的相貌是因为食用朱果所致,不过这也让我变得异常强大,定能护您回西岐。二哥,还在西岐等您回归。”雷震子是姬昌的第一百子,虽变得样貌丑陋,但还是自己人。
姬昌对其很是信任,但这道人则是第一次见。
“吾乃阐教二代弟子,长耳定光仙是也,商纣无道,吾师命吾下山寻其明主。”长耳定光仙主动解释,并介绍自身。
“明主?”姬昌都算不出的事情,这道人就知?
“便是您第二子,姬发是也。”
“二哥?明主?你将我西岐大公子伯邑考置于何处。”
比起姬发,现在的雷震子显然更服伯邑考。
“侯爷应当知道大公子此行,有去无回。”长耳定光仙没有看雷震子,比起雷震子这云中子的弟子,他更在意的是这未来的人皇。
“我们走。”姬昌的话有些哽咽,他自知伯邑考是用命换他的。
他们还没到西岐,那边伯邑考就被纣王下令杀了。
苏飞瑶以苏妲己妹妹的身份求进宫,希望游泽救伯邑考一命。
游泽摇摇头,“我无能为力,这就是他的命。”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等西岐真的夺了天下后,你或许会与伯邑考再次相遇。”
游泽没有多说,伯邑考不死,姬发不可能成为周武王,这就是命数。
“真的吗?那、那我可以去帮伯邑考收尸吗?”
“不行!你回去吧,他只是脱离这肉身,并不代表他死去。”游泽看苏飞瑶还要再问,“你再多问下去,我也不会再答了。”
“好。”苏飞瑶掩面痛哭,但却再没问游泽一句。
等她离开皇宫前,游泽又多说了一句,“你去找你父亲,不要再来朝歌了,这里不安全。”
但这次苏飞瑶并未说话,连夜离开朝歌,不知去向。
姜子牙被申公豹从水晶宫提溜出去,
“姜师兄,时间都快过了,你再不去遇明主,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