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三个字,燕珏的面色也变了变,周身倾泻出对敌的强烈杀气。
四目相对之际,整个天空的颜色似乎都因此加深了几分。
“凤君澜,不要!”
在凤君澜周身气压低到极点时,云清芙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头。
她那一握,让他如隆冬遇春风化暖,所有令人窒息的寒瞬间消散。
“你身体刚恢复,切莫再动内力,好不好?”
她仰着头,眸光温暖如许,甚至握着他的手轻摇就像撒娇一般。
刚才沉静的那瞬间,她突然想通了,既然燕珏能做出伤害爷爷的事,他便也不再是她的朋友,从今日起,她与燕珏恩断义绝,这债,她也不讨了,就当是为了凤君澜的身体着想。
“好!”
他向来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点头应下。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那般温暖而又契合,本对云清芙没有印象的燕珏,却突然感到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安生,那女子我可认识?”
他的声音极轻,随风散入安生的耳中。
想到世子之前服用锁情丸,又被云小姐那样对待,他想,或许对世子来说忘却云小姐的确是对他而言最好的解脱。
“许是在路上见过吧,世子与那女子并无深交。”
“是吗?”
听了安生的回答,燕珏的眸中浮现一丝迷惘,但,安生从来不会骗他,所以,也许真的只是人群中匆匆一瞥留下的印象吧……
与此同时,皇宫。
“父皇,燕珏是燕氏余孽照例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皇甫墨寒站在御书房内,一脸阴沉的向皇甫靖进言。
听着他这番状似为他考虑的话,皇甫靖的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件事朕自有考量,就不用你操心了!”随意一句话就将他敷衍,却让皇甫墨寒眼中的阴沉之色越发浓重,难道,真像姬少卿所说,燕珏是父皇与白心瑶的儿子,毕竟,以父皇以前的性子,那可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人,怎么会独独对燕
珏有例外?
手掌在袍底攥紧,若是燕珏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以父皇对白心瑶的痴心程度,难保他不会废掉自己的太子位,改立燕珏,为了保住这个太子之位,他付出了多少代价,眼下,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