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澜面露疑惑，表示不太明白云清芙的意思。

于是，云清芙便将在忆往阁幻境中看到的有关他们小时候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凤君澜。

就像是隐藏的记忆突然被划破了一个口，一股脑尽数流泻而出，在云清芙话语的牵引下，凤君澜也想起了十岁时的事。

“云筱筱？”

他一字一句默念着这个名字。

云清芙点头轻笑，“对，我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名字，就叫云筱筱，凤君澜，你一定要记住！”

她牵过他的手，微低着头，眉眼认真专注，一笔一划在凤君澜的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到最后临近结尾的一捺，云清芙写的格外慢而绵长，眼底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水光。

“好了！”

名字写完，她正待收手，岂料凤君澜手掌一卷，将她欲待抽离的手紧紧攥在了掌心，连带着她的人也跌入了他的怀中，被那清冷却温暖的怀抱所拥紧。

“凤君澜？”

他不会是觉察到什么了吧？想她一代戏精，什么时候演技变得这么差了，果然就不应该任由情绪泛滥，早知道刚才收一收好了。

正胡思乱想，心绪翻涌间，凤君澜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芙儿，嫁给我，好不好？”云清芙一愣，这才想起两人被楚临渊他们打断的婚礼，但现在，得知也许能回到现代的路径后，她突然又有点畏缩了，倒不是她不想嫁给他，她爱他，却更怕留给他一场空梦，给了他婚姻的美好，却不能

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与他相伴到老。

“凤君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

她的话还未完，便被他抢先的笃定给截断，“你去哪，我去哪，不论天上人间，还是地狱九泉！”

随着话落，凤君澜的拥抱越来越紧，就像真的害怕云清芙离开一般。

云清芙无声轻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回答，她又为何还要再问，徒增他的不安。

“凤君澜，我们在这里继续未完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