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低沉微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云清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急辩解，“我说您老最大度了，最善良，心胸宽广如日月江海……”

听着云清芙一顿夸张比喻加修辞的吹捧，凤君澜突然有些后悔问这句话，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凤君澜，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的选择是百里澈，你会如何？”

她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可，谁叫她是女人呢，身为世间最为复杂难懂的感性生物，她实在忍不住不去假设一些可能，或者，问这个问题就是想听到某些答案，

“你敢！”

凤君澜薄唇轻启，云清芙倒吸一口冷气，瞧瞧这吊炸天到天下唯我独尊的酷拽霸口吻，分分钟能将她从头到脚给冷冻成冰。

得，她不做无意义假设还不成么。

见云清芙略感无趣而又有一丢丢小失望的神情，凤君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芙儿，若你的选择是百里澈，我不会祝福，更不会认命，我会用一生纠缠你，不死不休！”

分明是一句无耻偏执到极致的话，可不知为何，云清芙愣是咀嚼出了一股深情的味道，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魂颠倒、爱屋及乌？

“唔，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是啊，人不需要伪装大度和豁达，能潇洒放手就祝福，若放不了，用一生纠缠又何妨，人生在世，谁都不需要当圣人，还是当自己遵从本心最快活，所以，她很欣赏凤君澜的坦诚。

相反，若是他真回答个什么：我会祝福你与百里澈白头到老的鬼话，她一定将他一巴掌拍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毕竟，这话她可不爱听！

当两人来到百里澈所在的圣殿时，老远就看到两人的楚临渊，气势汹汹的便迎了上来，那整张脸就跟掉在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臭。

“你们过来干什么，还有你，谁准你到这里来的！”

若说对着云清芙的表情是恨铁不成钢，那面对凤君澜时，楚临渊的表情简直就是欲杀之而后快。

“什么仇，什么怨，楚临渊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你跟这掺和什么，别不是你喜欢百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