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青年眼神凌厉,却满是赞赏,说道:“你,真的很聪明
,若非这孩子横插一手,我的夺体目标,其实是你。”
宁白峰目光移到青年的额头,那块曜日佩已经融入其中,在眉心形成一枚指甲大小的花纹,将那娃娃脸,衬托的更显俊俏。
身体依旧在,人却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看着对方不断的在扭动,宁白峰知道这个名叫伏山河的古老强者,正在适应这具新的躯体,数千年的囚禁生涯,让他并不急于一时的杀掉自己,愿意慢慢说话,不过是想看着失败者痛苦的样子而已,这对胜利者来说,是一种享受。
享受他的成功,享受他的骤然脱困。
存活至今,让此人更善于等待,所以才在这短短时间里,利用人心,布了一个局,将人引入其中,最后在一击致命。
一代剑尊,对付自己几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随便动动,就将自己逼入绝境。
静静的看着那枚花纹印记片刻,宁白峰诚恳的问道:“我尝试过很多次,弦月坠根本无法被炼化,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斗笠青年停下手中动作,看向白衣青年,随后目光落到手中,笑道:“给你弦月坠的人没有说过?”
宁白峰诚实的摇摇头。
斗笠青年笑道:“曜日、弦月既然是剑气一脉信物,自然是要在剑池内,才能将神魂烙印其中,执掌剑池可不是单单握着弦月坠那么简单。更何况,想要执掌剑池,没有剑胆,根本就无法与弦月坠取得沟通,以你现在的境界,在我那个时候,不过是剑池最外围弟子,真的是太弱了。”
宁白峰点点头,“受教了。”
对方的话,让宁白峰想起当初苏老第一次知道弦月坠时,那副怪异的表情。
同时也终于明白,苏老为何强硬的要求他,必须找到那扇地仙与凡胎间的玄妙之门,才可以去鼎剑阁。
原来是境界不够,神魂无法烙印在弦月坠上,担心鼎剑阁后辈不守规矩,强行夺取,也更印证当初苏老说的,随时都有性命难保的话语。
宁白峰再次请教道:“既然需要在剑池之中烙印,那你又是如何存活至今。”
斗笠青年双手插腰,随着不断扭动,爆豆子一般的清脆炸响声不断响起,然后他抬抬脚,踩踩脚下石台,笑道:“这座山谷就是曾经纵脉的剑池,脚下这座水潭,既是从我身上剥离的剑气,也是纵剑池最后的遗存。”
宁白峰砖头看向四周,这座方圆十里的山谷,竟然是当初对我剑池,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不知当年有多少剑修,围在池边洗剑练剑。
然后宁白峰的目光停在空中那些剑影,问出心中真正的疑惑,“刚刚你曾说我没有想明白内外一体,便无法剑意离体,那空中这些剑影从你身上剥落出来,是否就是由内而外的一种,甚至可以说内外相同,那这些剑影又为何会自行脱离山谷,甚至能被他人炼化吸收,这是为何?”
斗笠青年活动完全身,轻轻一跺脚下石台。
黝黑色的石台瞬间崩成粉末,然后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