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但敏锐一些的人便会发现,新的一天里,这座原本熟悉的城有些异样。
出门的人少了,且步履匆匆。似乎是觉得一个人没有安全感,他们大多三五成群,小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范家的老爷子疯了。”
“不是早就疯了吗?”
“你不明白,疯子和疯子也是不一样的。”
“以前除了不大理人,总是莫名其妙大笑外,能吃能睡的,瞧着也还正常;现在可是真疯了。”
“怎么个疯法?”
“昨天夜里,”爆料的人声音压得很低,还不放心似的把手挡在嘴边,“我起夜的时候,看见范家人抱着孩子求医。那孩子,夜里我也看不大清,但瞧着,血淋淋的......”
“吓!”有人骇了一跳,“这是说......”他也情不自禁压低了嗓子,“范老爷子打人吗?”
“打人?”起夜男斜睨了他一眼,“是吃人吧?看着跟被野兽撕过似的。”
“嘶......”吸气声此起彼伏。
“他们去哪求医?还是去的基山医院吗?”
“哪能呢!”起夜男激动握拳,“那地方是能去的?那都是杀人的巫医!不对,比杀人更可怕,是让人生不如死!”
t细胞研究中心接到消息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是留在范家照看老爷子的两个学弟跑来报的信,来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捂着头,虽然复活后伤口已经毫无痕迹,还是觉得神经痛。
昨晚范老爷子发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人一棒槌,把他们俩敲得脑袋开花。
复活cd四个小时,说短也短,说长也很长,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范家人抱着孩子敲开了鲁家医馆的大门。外科缝合手术在这里还算是新鲜技术,鲁大夫是城里最擅长的,手术器械还煮着,先上手给孩子止血。
孩子嗷嗷乱叫着挠了鲁大夫一爪子。
范家人眼泪汪汪:“这孩子从受伤就一直这样,到处挠人,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鲁大夫招呼学徒拿来麻醉的汤药,按住孩子灌下去,可是不见效用;再拿来镇静剂打进去,孩子的动作倒是迟缓了些,但还是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