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学习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很多做不好的事情。但是每个人必须至少做好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否则,就会活得很没有尊严。”
“当然,如果你不在乎尊严,”她笑了笑,“就当我没说过。”
周周慢慢讲着这段故事:“这句话后来一直都是傅南城的座右铭。”
“他像祥林嫂一样把这个故事讲了很多遍,以致于我印象深刻。”
“我打趣他第一次拿到奖杯的时候是不是立马给恩师寄去了,他说他原本想,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研究生,”姜若问,“她叫什么名字?”
“顾荻。”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这么多年以后,竟然是在这里,又听到她的故事。
“你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周周从姜若的问话里听出一点端倪。
“知道。”姜若,“我还知道关于金叶的那个,狗血的陈世美的故事。”
只是很意外,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第二个人曾为她忿忿不平。也很遗憾,你们本可以成为朋友。
周周转回头看着那块不会说话的墓碑:“现在我自认为总算为朋友做了一点事情,于是就自觉有资格来看他了。是不是有点无耻?”
“我觉得你的逻辑没问题,”姜若把手插在衣兜里,“现在他应该很开心。看在心情好的份上,应该可以多少容忍你。”
“你呢,”周周问,“你又是为什么呢?”
“你信吗?”姜若笑笑,“是为了同一个人。”
“她也是你的老师?”周周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桃李满天下?”但很快她又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吧,她失踪的时候你才六七岁?”
“她是我的母亲。”姜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