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地育种吧？”有人觉悟，“圈一群鸟用食人蝗喂，能活的留下来繁衍。当年的宠物鸡啦，斗鸡场的魔幻鸡啦，不都是人工育种来的吗？”

接下来玩家开始激讨论哪些怪鸟适合育种，场地应该圈在哪里，可以预见“山海经”很快就要掀起养鸡......

略过关于蝗灾和养鸡的话题，姜若一目十行继续扫着提取出来的关键词，瞅到有点意思的就去看对应的帖子。流水账般的玩家志里，大多都是今天吃了什么，或者今天被什么吃了之类的鸡毛蒜皮小事，姜若看得兴致缺缺，水论坛水到半夜，终于等到一点儿进展。

正如姜若所料，写的人多了，总会有人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我觉着我好像出现老年痴呆前兆了，游戏里做的事，下线就想不起来了！”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下线前吃了一半的烤蚂蚱，再上线就不记得放在哪里了。”隔夜的食物还是不要了吧。

“下线前用生命探索过的有食人花的死胡同，再上线忘了，又原路走进去再死一次。”食人花表示老怀甚慰。

“下线前兄弟受伤了，说是背他回去来的，再上线完全没想起这事儿，把兄弟尸体忘外边了......”求兄弟心理影面积。

“不写记还没发现我原来这么健忘呢？”

“楼上你破坏队形了！”

起初玩家并没有意识到是“山海经”的问题，只道是自己记不行，看到大家记都不行的时候不悲反喜，有种“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安心。玩家们在论坛上互相打趣，空口诊断老年痴呆，甚至有人翻出早发老年痴呆的一百个症状帖上论坛互相核对，一时间整个论坛都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画风仿佛养老院聊天群。

这么聊着聊着，就有人觉着不对。

“我平不是成天忘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