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钱笑着把手撑在桌子上，“那江学长想说的事情，是不是和你小时候的事情有关？”

江一昭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

余钱挑挑眉，“我猜的，江学长，我不会和你小时候也认识吧？”

“咳咳！”

江一昭咳嗽了声，“我慢慢和你讲吧，其实这是个，嗯，很刺激的故事。”

余钱眨了眨眼睛，看着江一昭，仔细的听。

“我，不对，是其他孩子，小时候，比较皮，有一次呢，他就弄坏了别人家的东西，跑了特别远，跑到了个，真的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本来没啥，但是他刚好碰到了一场游行，哦，不是人的游行，是人造妖的游行。”

余钱一愣，人造妖！

黄文文也接触过，难道说，在十几年前，人造妖就已经出现了，而且，游行，这种数量已经足够游行了，那该是多少？

“你是不是听过人造妖？”

江一昭看余钱的神色，就知道余钱是听过的。

“难道说，在十几年前，人造妖就如此普及了？”

余钱问道。

江一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这个项目，其实开始的很早，早到，最开始谁研究的都无从考究，如果说可以知道究竟是谁第一个研究的，或许还能找到初代基因密码，将这件事情遏制住。”

“人造妖和半妖不同，半妖本就有妖族血脉，不过是激发还是不激发的问题，但是人造，是生生将妖的血脉直接植入人体内，这种更加残暴，更加，不知道是该说没有人性，还是没有妖性。”

“使用的妖族血脉，从活妖身上取下，几乎不过两三天，这妖族就会死去，用于植入的人族，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死亡，很少有成功的案例。”

“那次，百妖游行，被关在铁笼里的人造妖吼的有妖族语，有人语，有的，已经不会说话了，只会嘶吼。”

“那个小男孩躲在角落，他很聪明，知道这次遇到的麻烦很大，他尽量不出声，但是”

江一昭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最怕的一只虫子忽然出现在了他眼前，他没忍住，喊出了声，叫出来的瞬间，他就知道坏了，他开始疯狂的向百妖行进的反方向跑。”

“这种行动都是有仪式感的，若是说行进的方向已经选定，他们很少会出现折返的行为。”

“他也是在赌，赌这些人会不会管他这么一个小屁孩。”

“他赌对了，任凭这些妖族如何嘶吼，无人拉扯的车辆根本不会改变方向，只有那一个看管的人，只有他可以动。”

余钱听的心里一紧。

能制造出人造妖，能拉扯着百妖行进的人，他又该是个如何恐怖又厉害的变态

“可惜，他还是跑的太慢了，他被抓住了。”

余钱瞬间握紧了手。

“没事，不必怕，这个人带着一张恐怖的青面獠牙的面具，他的手是义肢，很凉，很尖锐。”

“小屁孩还真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这个人就是摆弄了下小屁孩的身体，最后嫌弃的‘啧’了一声，就把小屁孩随手扔进了一个坑里。”

“当时下过雨，坑很深，又冷又黑，还有雨水，还好呀，小屁孩站起来，水只到他的胸口。”

“只要他一只站着，或者半蹲着，水都不会没过他的头，他看着那人用树枝，石头，盖住了坑洞，阳光一点点消失，那张恐怖的面具，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记忆里，在黑暗中，他哭过，喊过，可这个地方太偏远，没人来。”

“他等了很久，等到身体凉的透透的，等到不知道时间到底如何，等到，他好像真的要撑不住了，要死过去了”

“都没有人来。”

余钱张了张嘴，心疼的伸出手，想碰一碰江一昭的肩膀，她没想到的是，江一昭忽然看向她，对她笑了笑。

“心疼呀。”

江一昭顺势抓住了余钱的手。

“但其实，我后来遇到那道光了，你知道吗。”

“你不会想说，那道光是我吧？”

余钱看着他。

江一昭点点头，“嗯，是你。”

江一昭一说，余钱愣住了，她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更不要说，这是多久之前？

“这件事情，是几年前？”

“十年前，我十岁，你七岁，我的世界忽然被打开了，光忽然就透了进来，我还真以为我看到了仙女。”

江一昭握紧了余钱的手，“钱钱，是你拉我上来的，虽然，你的力气让我不敢相信。”

余钱挑挑眉，“你确定你没记错？”

江一昭赶紧点头，“你给了我一杆钢笔，就是你父亲做给叶将军的，一模一样，这种钢笔，只有你有。”

余钱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些难受，不知道是说，救江一昭的是这个世界的余钱，不是她，还是说，江一昭因此认出了自己，对自己的好，也是因为这场救援。

她就像是

偷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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