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容摇头道:“你误会了。你屡次三番救我性命,又揭破刘庆义的造反阴谋,于公于私都立下了大功。赏功罚过,古今亦然。难道我堂堂大宋,会吝啬奖赏功臣吗?”
傅惊涛略一沉吟,缓缓道:“公主的心意我懂得了。不过我无意荣华富贵,并不打算长留京城。”
赵燕容道:“为什么?你是舍不得凌云峰吗?”
傅惊涛正色道:“我自幼习武,立志踏上武道之巅,为此不知挥洒了多少的血汗。我好不容易通过内门大比,进入武圣堂研习轩辕绝学,仅仅学到了一点皮毛,哪能半途而废?等过上三年五载,我学有所成后,或可慢慢品味京城的神秘和繁华。”
“三年五载?武道修行就那么重要吗?”赵燕容轻咬下唇,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傅惊涛道:“我是武者,自然要追求武道极致。权势金钱于我而言皆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必刻意索求。”
殷怜怜轻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
赵燕容脸色微红,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喂,你赖在我师弟身边无名无分的,究竟有何打算?”
殷怜怜冷冷道:“哼,我的事你管不着!”
傅惊涛一个头两个大,忙将烤好的河鱼一人塞了一条,笑道:“快尝尝我的手艺,吃饱了好赶路。”
二女均是饥肠辘辘了,先咬了一小口焦黄的鱼皮,只见鱼肉莹白鲜嫩,热气腾腾,异口同声赞道:“好手艺!”小口小口的撕咬鱼肉,不忘保持优雅的风度。
傅惊涛可没那么多顾虑,拿起烤鱼狼吞虎咽,连鱼头都啃得干干净净不剩一点肉丝。
吃完烤鱼,傅惊涛到河边掬起水痛快地洗了一把脸,洗掉那些残留的颜色血污,瞧着河面倒映的面容,心头忽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