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卦两者兼具,若要进取,则大为不吉,不但无法获利,反要亏损。
“不如退后一步为好,开阔天空,从容自在。”
田圭新闻言冷笑一声:
“先生此话差矣。世间种种莫不以进取为上,何曾有进取反倒遇亏,退守反而从容之理?若田某硬要逆天改命,偏要强取,先生以为如何?”
“这……田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吴某坐井观天,管中窥豹久矣,眼界狭窄,见识短浅犹不自知。今日幸得公子一席话,胜读过往十年诗书,十分受教,感激不尽。”
“哎,先生不必过谦。须知过谦,要么是因为倨傲,要么是别有用心。先生聪慧过人,可田某也绝非庸碌之辈,不必拿这番言辞状貌诓骗唬瞒于我。”
“这……田公子多虑了,吴某句句皆是依卦而言,若有错漏之处,实在是学艺不精所致。既然算错卦,田公子不必担忧,天机令留下,一万两银票原数奉还便是。”
吴极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压压惊。
田圭新连连摆手问道:“不是这个意思,先生可知我是谁?”
“当然知道,阁下乃是田圭新田大公子!”吴极又抿了一口茶笑道。
“还有呢?”田圭新不耐烦道。
“呃……还有……阁下是生意人……”
“然后呢?”
“然后什么?”
“看来我是得提醒提醒你了,先生可曾听说过琴瑟山琵琶洞?”
吴极闻言大惊,瞬间目瞪口呆,手腕一抖,茶杯啪啦一声坠落在地,摔个粉碎。
回过神来后,吴极迅速起身,对着田圭新深深作揖道:
“恕吴某眼拙,竟不知是八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按罪当诛,请王爷恕罪。”
“免礼,先生坐吧。”八王爷端起茶杯,瞥了一眼吴极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