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厅堂之上,几人一番寒暄,梅仲显得很随和,卢曲瑱看得出,梅仲似乎已经不为当日他与梅紫苏的事情生气了,这对卢曲瑱虽是一大喜事,但是卢曲瑱心里又想,若是让梅仲知道自己还和他女儿有书信来往,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梅仲此番过来是有备而来,随身都带着一个药箱子,且他向卢曲瑱大致了解了一下金姑的病情,半刻过
后,还给金姑把了一下脉,把完脉之后,梅仲当着众人摇头叹息了起来。
卢曲瑱见梅仲叹息连连,心想难道我母亲的病没法治了?为何要摇头呢?于是就忙地询问:“梅老爷,我娘的病如何?”
梅仲摇着头道:“你娘亲的脉象时而絮乱、时而稳定,十几年的忧虑导致成疾,若是受了刺激必导致癫痫发作,此乃心病,任何药物都治不好。”
卢曲瑱一家三口都听得清清楚楚,金姑听了似是若有所思,卢曲瑱听了就急了,道:“心病,那是个什么病?”
“你难道不知?”梅仲却反问卢曲瑱。
卢曲瑱看了看母亲,摇头道:“不知,其他给看病的大夫都说是积郁成疾,给开了好多药方,我也按照药方上一一抓药,最后并没有多少效果。”
梅仲却道:“你母亲是积郁成疾,心病还需心药治,我不知道你娘受了何等刺激,才导致诱发这样的病症。”
卢曲瑱一时恍神,但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心想母亲的病是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当时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父亲从那一场大火之后就不在人世了,而且那次
事件过后,母亲就带着他搬到了沧州,等到自己长大了一些,母亲的病症就开始越来越严重,有很多大夫都说这是一种怪病,每次询问母亲病因的时候,母亲总是支支吾吾不想说出来。
母亲一直不说病因,定是隐瞒着什么,卢曲瑱一直搞不懂母亲为何不说,而且在前两日弟弟一家人要搬到滨州,母亲还偷偷地跑到林雅茹那里去说悄悄话,母亲如此古怪,卢曲瑱是一时难以猜透。
梅仲又叹气地道:“依我来看,你便是到了京城遇到那些有名的大夫,他们也会这么说。你母亲心里有结,什么时候那个结解开了,病自然而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