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扑通”一声跪下,头直接磕在地上,哀声道:
“陛下容禀,西缉事厂与锦衣卫分属不同,看事情的角度自然有差异,奴才只是就实而报。”
端起玉碗,皇帝抿了一口香茗,又道:
“若是你所报据实,那锦衣卫、武侯府便是双双与那昆仑派勾结了。对了,还有那西域诸国,换句话说,朕的西平州已经不在朕的治下了。”
趴在地上的曹吉祥,心中一突,暗忖道:
‘坏了,只顾着给昆仑派罗织罪名,却是忽略了西平州的战略价值。’
“啪”的一声,一份奏折直接砸在了曹吉祥的头上。
“你自己看看锦衣卫奏折!”皇帝怒斥道。
别看曹吉祥在外面威风一世,人称少卿,但在皇帝面前,却是跟一只鹌鹑差不多。
慌慌张张的打开折子,只看到上面写着唐门弟子尸体,以及唐门大长老等等言语,曹吉祥便知道,他这局输了。
曹吉祥立即将头磕的是“梆梆”直响,口中还大呼道:
“老奴该死!老奴一时失察!还请陛下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白了曹吉祥一眼,皇帝幽幽开口道:
“一时失察到是没什么,你看锦衣卫的报告,人证、尸体、物证样样具全。”
又是一份奏折砸将过来,曹吉祥丝毫不敢闪躲,就听皇帝又骂道:
“再看你的,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难到你曹少卿的话便是证据?你太少我失望了。”
皇帝最后这一句话,对于曹吉祥来讲,可是极重!
心中一慌,曹吉祥爬着就上前抱了皇帝的脚,痛哭流泣的哀嚎道:
“皇上!皇上!老奴该死!老奴知道盐仓失窃,皇上一定心烦,老奴急切之间,就犯了急功冒进的错,老奴对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呀!”
“行了”皇帝抬脚把曹吉祥蹬开,但语气却是软了许多,口中言道:
“你也不想想看,他昆仑派崛起不到十年,武侯府是开国存续至今,二者之间便是结亲,那也不过是侯府为了掌控一州所为;百里侯给朕的上书中,说的是明明白白,你……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曹吉祥又是接连磕头,额头已然见了血渍,口中更是诺诺应是。
“好了,起来吧”皇帝想是心软了,转过头,皇帝朝另一名太监问道:
“刘谨,你对此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