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很是无语:“殿下都听见了你才想起来捂他的耳朵。”
樱桃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枇杷:“你不要同情他。他该死。很多乡野百姓买不起牛,猪卖不上价,羊得养许久,平日里就指望鸡鸭鹅补贴家用。要是那家人只有鸡,懒汉把人家的鸡吃了,无异于断了人家的活路。”
樱桃闻言顿时可以理解,不觉着乡里人可怕,竟为了一只鸡杀人。
韩子仁带着一身水汽过来:“聊什么呢?”
张顺子看向三块“泥”:“说烧鸡。”
“殿下分好了?”韩子仁看过去,一个食盒里一只鸡,“奴婢给皇后送去?”
刘据:“母后不吃。”
枇杷点头:“皇后晚上用的清淡,少许暖胃的面或粥和一些蔬果。”
“那这两个?”韩子仁试着问:“太后啊?”
樱桃笑了:“也有你不知道的?这个是给长平侯和霍公子的。你送去吧。给陛下的叫吴琢送去。”
韩子仁看一下天色不早了,一边叫人备车,一边喊吴琢快点收拾。
吴琢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出什么事了?”
韩子仁解释一番,吴琢拎着食盒到车上穿鞋。吴琢洗发了,头发虽然收拾好了,但湿漉漉的,他没敢进去,把食盒给宣室外的宦官。
小黄门不知道食盒里装的什么,只说太子孝敬陛下的美食。刘彻正要用饭,就叫春望打开。乍一看到一块泥,刘彻很是无语:“……据儿学坏了。”
春望对着饭几l一角磕下去,泥块开裂,春望放回食盒里拆开泥,刘彻禁不住挑眉:“不是泥?”
“陛下带殿下出去的时候只顾照看殿下,不曾留意鸡的做法。这是近几l年长安很时兴的做法。还有热气?殿下回宫前才叫厨子做的。”
恰好宫女宦官送来饭菜。
刘彻用叉子叉一块鸡腿肉,不柴不腻,还有股荷叶的清香:“这几l层是荷叶?”
春望仔细看看:“像是去年的陈荷叶。”
“为何不用鲜荷叶?”
春望不常出去,也没吃过几l次,哪知道为何啊。
“兴许陈荷叶更入味。陛下,宫里也有荷叶,不如叫厨子试试?天燥热,也该喝些荷叶粥。”
刘彻颔首:“别忘了给据儿送几l张。”
春望笑着说:“奴婢不敢。奴
”
“?”
卫子夫:“太后以前又没见过江充。不是这事难道跟据儿有关?”
“母后也听说了?”韩子仁等人满腹心计,卫长公主有所耳闻,不认为弟弟对上江充会吃亏,不想母亲忧心,所以没告诉她。
卫子夫失笑:“你都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父皇那么疼据儿都没降罪江充,祖母不至于吧?”卫长公主说着起身,“我去问问据儿。”
刘据在殿门外廊檐下听韩子仁讲春秋战国。
卫长公主到时偏殿内外一派祥和,像是不知道东宫太后故意刁难江充。卫长公主就觉着母后想多了。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问直接回去。
卫长公主认为她弟年幼,很是聪慧也不懂成年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卫长公主直接问韩子仁,可知太后连召江充十天却一个字没说。
韩子仁:“奴婢昨日还跟吴琢他们聊起这事。大抵是为馆陶公主出气。”
卫长公主脱口道:“真是她?可这不是叫父皇左右为难吗。”
韩子仁:“所以太后只是晾着江充,并没有打他骂他。”
卫长公主点头:“是的。那你陪据儿玩吧。我该练字了。”
“阿姊改日见。”小孩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