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你知道我找什么?”
枇杷以前不清楚,有次给小孩收拾衣物摸到无事牌,发现跟其他玉很不一样,没过几天陛下就来翻小孩的物品,韩子仁又叫她仔细收好殿下的东西,枇杷多多少少猜到一点。
枇杷摇头:“婢子不知。”
“你们倒是尽心。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霍去病朝表弟走去,“据儿想出去玩的时候告诉表兄,表兄跟你一起去。”
刘据无语,真不死心。
“表兄不上课吗?”
赵破奴惊叫:“坏了!”
霍去病:“反正
已经迟了,也不差一时半会。”
对刘据说,“该学的表兄已经学会了,偶尔不去也没关系。”
“表兄喜欢匕首啊?”小孩问。
霍去病想解释,可他一想小孩年幼,想法简单:“对!”
小孩点头:“父皇也喜欢。父皇问我在哪儿买的。表兄,可以叫父皇一起吗?”
霍去病脸色微变,扭头看赵破奴,陛下是不是还不知道据儿送我两把匕首,一把削铁如泥,一把镶有宝石。
赵破奴点头,陛下近日没提过匕首。
“既然陛下喜欢,你陪陛下吧。表兄不急。据儿,表兄还得上课,改日再来找你玩儿。”霍去病不待小孩再说别的,拽着赵破奴就跑。
削铁如泥的匕首哪有那么好找。
休沐日他和赵破奴翻遍东西市兵器铺以及打铁铺也没找到。
这事要叫陛下发现,舅舅的可以保住,他的难,毕竟在宫里用不着匕首。
枇杷奇怪:“殿下,霍公子怎么了?”
小孩摇摇头:“表兄奇奇怪怪,没有敬声好玩儿。”
枇杷:“公孙公子很好懂,没有什么心眼。小霍公子鬼得很。也难怪陛下看重他。以后上了战场不懂变通,还不得跟那谁一样。”
“那谁啊?”小孩下意识问。
韩子仁进来:“枇杷,朝廷大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不说就不说。”没有外人,枇杷说是这样说,紧接着又忍不住嘀咕,“可他的运气是真好,除了他全军覆没。就这还有人说他运气不好。”
刘据好像知道那谁是谁了。
目前大汉只有那一位。
“枇杷,父皇什么时候去甘泉宫啊?”刘据不感兴趣转移话题。
韩子仁:“陛下今年不去甘泉宫。过些日子殿下跟陛下搬去清凉殿。听说因为甘泉宫今年大修,室内味重,明年再去。”
“清凉殿远吗?”
韩子仁西南看去:“不远。殿下还记得沧池吗?就在沧池附近。”
“鸭鸭和鹅鹅喜欢。”
韩子仁点头:“殿下累不累?不累我们出去,廊檐下比屋里舒服。”
刘据卖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有点累,脱掉鞋往榻上爬。
韩子仁看着他,枇杷把茶水点心端出去,长时间放在寝室里有味儿。
如此过了十来天,刘据身边人打包把他送去清凉殿跟他的老父亲同住,但不同寝。
刘彻倒是乐意搂着香香软软又贴心的儿子睡,小孩嫌弃他。刘彻为此佯装生气,埋怨孩子不孝。小孩拿掉无事牌挂他脖子上,刘彻顿时偃旗息鼓。
春望当时也在,憋笑憋得辛苦。
刘彻不舍得打骂儿子,又怕声音太大吓着儿子,一脸嫌弃地叫春望滚出去。
春望麻溜的滚远。
刘彻抱着儿子朝通往沧池的游廊走去。
身后跟着一只大花狗。
宫里有狗舍,但狗都是当猎犬养
,刘彻出去狩猎才会带上它们。平日里刘彻跟卫子夫一样嫌狗掉毛:“它怎么来了?”到一支“毛笔”,
刘彻其实已经认命了。可人总有点侥幸心理,
时不时冒出来,“春望,依你看是不是再种点菱角?”
春望:“奴婢觉着可以。正好太子殿下爱吃。”
“那就明年开春一块弄上。”刘彻见太阳升高,令船掉头回去。
父子俩才一上岸,小黄门急匆匆迎上来。刘彻见状下意识回想近日有什么事,确定除了边关无大事,就没叫小孩先回去:“出什么事了?”
小黄门左右看一下。
刘彻屏退左右,令春望盯着:“说吧。”
小黄门从袖筒里拿出一份密报。
刘据好奇,刘彻拆开给他看:“看得懂吗?”
小孩字还没认全,密报内容明显简写,小孩没法联系上下文猜,扒着他的手认真看一会,摇摇小脑袋。
刘彻被儿子的样子逗笑了:“你能看懂就怪了。”
“父皇,写的什么啊?”
刘彻大致扫一眼,递给小黄门,小黄门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火折子,把写满字的布烧的一干二净。刘据越发好奇,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襟。
“淮南王生了一对好儿女,身为淮南国太子和翁主竟然抢夺百姓钱物,拘押无辜之人。就这还试图给朕添乱。”刘彻冷笑几声,随即低头,温柔地提醒儿子,“据儿,以后不许跟他们学。”
小孩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没有钱吗?”
刘彻:“没人嫌钱多。”
小孩摇摇头,不这样认为:“他们没钱。父皇,我有钱。”